陈文嘉就觉得自己如看不见的尘埃般飘摇虚无,这种渺小带来的无力感让她连感情带来的疼痛都顾及不到了。
她沉默许久,等刘白安再也忍不住,又大声呵斥一边后,她才转动了一下迷离的眼睛。
“交代可以,”
许久不说话的嗓子很是晦涩,说的话也沙哑,但她的眉眼是温和平静的。
她垂着的眼皮慢慢掀开,眼睛扫过丁寒、刘白安,最后落在摄像头上,她对着摄像头说:“但先帮我订一束向日葵吧。”
陈文嘉没听到过遗言,既然听到了,自然是要做到的。
她直直盯着摄像头,仿若在对摄像头对面的人说话。
穿夹克的领导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若有若无的视线全看向主位。
秘书已经站在了旁边,写着楚循二字的立牌后,撑着手的中年男人看着陈文嘉,眸光深沉。
刘白安的声音在立体投影中响起,他皱着眉,问:“陈文,你在对着谁说话?面向我说,你订花要做什么?”
立体投影中的人并不答话,她的面色有些苍白,眼神平静,她说:“定好花后,陪我去接个人吧,楚议员。”
她没有多长时间再消磨。
既然‘未来’已经到来,与其畏畏缩缩、自怨自艾,不如主动踏进风雪里,让风云变幻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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