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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那天的事情了。

他好像是僵硬地看完这些照片,然后僵硬地给白紫苏打了语音通话。

还没发问,白紫苏就模模糊糊地说他们在逛街,他们回来了,先挂了。

挂断后,他又看了那些照片半响,突然就升起一股气,他急着回去。

他更改了作战计划,打了休眠针剂,拿着绿刃,在激光和气弹的攻击下急速穿行。

因为作战经验丰富,丁寒对自己、对敌人都异常了解,每次执行任务时,他几乎都能掌控全局。

这次也不例外,他带着自己的队伍从正面突围出去,成功缩短了半天的路程。

后来他也没有停歇,一路快速前进,在周五上午就回了主星。

交接完任务、从医院出来后,丁寒就去了学校的22号教学楼。

他知道,陈文嘉今天下午会在这里上课。

他去得早,离陈文嘉下课还有一小时。

在那一小时里,他没有来得将自己和江南进行了对比。

但比来比去,他发现自己什么都不如江南。

丁寒本来是想问陈文嘉是不是真的和江南在一起了。

可经过一比较,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自我贬低,又想想那些陈文嘉和江南亲密的照片,最后一切清空,胆怯占领了高地。

他的大脑很混乱,只是浑浑噩噩地觉得,或许今天一过,很多关系都要改变了。

在有自我后,丁寒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战火中度过的,在那些艰难的日子里,他学会了分辨人心、学会了如何伪装、学会了承担责任。

他懂得生死离别、朋友情深,但在爱情面前,他如同一块什么都没种过的土地,风吹来什么,他就不知所措地接着,说要下雨,他就茫茫然信了。

就如白紫苏说的那样,丁寒也是傻瓜。

但傻瓜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也会开一点窍。

丁寒迷离地和陈文嘉吃了饭、迷离地回了家、迷离地洗了个澡。

在感受到自己腺体发疼时,他迷离地按了按,然后迷离地拿出了特质抑制剂。

但在他视线真的迷离,他对着镜子,要把针头插入腺体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下来,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丁寒一直不承认自己是柔软的长相,但现在镜子里的他脸颊绯红、睫毛微颤,眼睛像是浸了水一般,有点媚、有些娇。

他的嘴唇微麻,这麻意让唇瓣变得异常红润。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柔软的唇瓣因为按压凹陷下去,轻微露出一点贝齿。

栀子花香弥漫,此时的他双目妖娆、满面春意。

丁寒觉得比起江南,这时候的自己更好看、更温软。

如果陈文嘉能喜欢江南那样的,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他?

江南和陈文嘉匹配,他也很匹配啊。

而且陈文嘉不是说,她最喜欢栀子花的味道了吗?

想到这里,丁寒觉得委屈和嫉妒。

丁寒自然知道江家的目的,一想到陈文嘉可能会和江南发生点什么,他就要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冲动地想:江南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

他也很喜欢陈文嘉,他也是一个Omega,他也需要信息素抚慰,所以陈文嘉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

丁寒知道今天的自己极度不正常,但他现在不想管道德、不想懂克制,他只想让陈文嘉来到自己身边。

卑鄙也好、乞求也好,他不要明天,他只要今晚。

在冲动的驱使下,他把抑制剂冲进下水道,然后跌跌撞撞地找到自己的备用耳麦,下载好系统,联系了陈文嘉。

对方的声音传来,让他的心发抖、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