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了,不值一提。”!!!
纪平安蹭的从地上站起来,对着周晟的小腿狠狠地踹了一脚,“你很伟大吗?你在那些大人物眼里也不过就是个平头老百姓!老百姓说出自己的想法是刁民,什么都不做是冷眼旁观,那你是什么?等你哪天去告状去伸冤,一个不留神惹那些大人物不痛快了,随便找个借口拿你下狱要你性命,你也是个刁民。”
气死了!
同样都是民,还分出三六九等,把别人当刁民了。
这跟打工人心疼资本家骂打工人不知感恩,农民觉得地主老爷心善,帮着欺压农民,奴隶全心全意跟着奴隶主抓逃跑的奴隶有什么区别?
“纪!平!安!”
周晟从地上站起来,脸色铁青,如修罗临事,杀气汹涌。
纪平安缩了缩脖子。
一时冲动没憋住脾气,撒完了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纪平安后退两步。
似乎是感受到了纪平安的害怕,红日悄悄靠近纪平安,纪平安后背抵在红日身上,感受到红日的安抚,瞬间有了力量。
反正憋着的脾气都发出去了,一次是得罪,两次也是得罪。
纪平安一不做二不休,又对着周晟揣了一脚,只是这次周晟防着她,没踹着。
亏了。
纪平安立刻回身,抓住红日的缰绳,踩上马镫,驾着红日逃跑。
风声在耳边呼呼,纪平安第一次切身感悟到骑马是一项必不可少的技能。
红日带着纪平安冲进了城门。
周晟站在如血残阳下,回望高高的城墙笑了。
这么高的城墙,什么装饰都没有,太寡淡了。
他瞧着纪平安和红日这两颗脑袋就很适合挂上去。
……
深夜,宵禁后的汴京城,家家户户都已经入眠。
铁蹄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响起。
鲜血清洗着高门台阶。
男人,女人,儿童,哭喊声,求饶声,一声高过一声,凄厉可怖,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才渐渐停歇。
下朝后,宋尚书路过太尉府。
太尉府门口,一盆盆凉水对着太尉府门口台阶上残留的鲜血冲刷,打扫的老人如同天生的哑巴一样,沉默安静。
他战战兢兢地放下马车车帘。
车夫只盯着路和马鞭,不敢往周围看一眼。
马车在宋府门口停下。
宋尚书抬步走上尚书府的台阶,一步两步三步。
往日这台阶步步高升,今日却令他胆战心惊。
宋怀章房内,宋尚书让所有人下去,面色凝重。
宋怀章半坐在床上,脸色较之前日好了许多。
宋怀章:“父亲,朝中出大事了?”
宋尚书:“魏太尉昨夜被抄家了,刑部尚书下狱入罪。今日早朝,十几个官员调动。”
宋怀章瞠目许久,“魏太尉何罪?”
宋尚书:“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据说是林康泰的口供。刑部尚书指使狱卒杀林康泰灭口,全家获罪。除此之外……”
宋尚书咽了一口唾沫,“……林康泰的尸体被抬出来了,全身上下无一完整,显然受了酷刑。并且死亡时间在陛下宣布凌迟之前。”
宋怀章:“这就对上了。陛下早就判了林康泰死罪,却一直没有表态,就是在等,等林康泰招供,等魏刻一党抱团求情,好将魏刻一条线上的所有人一网打尽。凌迟的消息一出,魏刻一党肯定担心林康泰因为恐惧凌迟将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以求轻判或者速死,皇上是在逼魏刻一党动手。”
宋尚书:“陈勇是刑部尚书,林康泰是在刑部天牢受的刑,但是他却一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