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尸骨中该有的位置。
林有财年轻时与人争斗,被人砍掉了大脚趾。而这幅骸骨的左脚大脚趾正正好缺失。
祝和硕脚步踉跄着走进林父骸骨。
啪!
惊堂木再度惊响。
陆庭升:“大胆林康泰!事到如今,还敢不认罪?”
曾经的祝和硕,如今的林康泰痛苦跪地,他看着那副骸骨,泪水一下流了出来,他怒吼道:“我即便认罪又如何?就算是我林康泰,不是祝和硕,就算我冒名顶替,也不能说明我杀了人。是他祝和硕自己不求上进,自己行事荒唐,被一个低贱的妓女所惑,放弃了去上任的机会!我只是顺势而为,我没有杀人!”
“你还敢狡辩?”
公堂外传来一个怒斥的声音。
林康泰不想死,垂死挣扎道:“你们凭什么说我杀人?证据呢?人证呢?尸首呢?”
“尸首在这里。”
谢浯屿和纪平安走了进来。
两人身后,两个工人抬着一副担架。
即便过了二十来年,林康泰还是从那尸骨身上穿着的破烂长衫上认出了人。
祝和硕!
他惊惧至极,冷汗直冒,脚步虚浮,连连后退。
谢浯屿让人将因为被封闭在梁柱之内而过于扭曲的尸骨放下。
谢浯屿行礼道:“陆大人,恕下官突然闯入公堂。实在是事出突然,情非得已。”
陆庭升不是那等腐朽死守规矩的人,只要有关破案,他并不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陆庭升问道:“你说这副尸骨是祝和硕?”
“正是。”谢浯屿不能泄露自己和祝和硕于两楹的关系,于是说道:“刚才我和纪姑娘有事前往普法寺,恰好普法寺正在对客房进行拆除重建,工人砸开梁柱便发现了这具尸体。”
林康泰:“你如何能证明他就是祝和硕?”
谢浯屿转过身,浑身杀气肆掠,如一只恐怖的大手,死死地掐住林康泰的命门:“我不只能证明他是祝和硕,还能证明是你杀了他。”
林康泰:“不可能!”
当初他检查过,祝和硕身上所有能证明身份的信物都被他拿走了,不可能留下证据!
谢浯屿:“我让你死个明白。”
谢浯屿走到尸骨前蹲下,一把掀开那破烂的长衫。
长衫上竟然有血字——
杀我者林康泰。
误我者林康泰。
楹楹,抱歉,我失约了。
硕留。
谢浯屿:“他后脑骨头上有伤,说明是被重物锤打致昏迷。你见他昏迷便以为他死了,惊慌之下,歹心骤起,便将他封死在梁柱之内,是与不是?”
林康泰失魂,跪在了地上,“他居然没死,他居然没死……明明已经没有呼吸了,他居然没死……”
谢浯屿:“他是被你活活封死的。”
陆庭升:“林康泰!你杀人1灭1口,冒名顶替,欺君罔上,还有何话说?”
林康泰:“是,我是打晕了他,我是冒名顶替!那又怎么样?凭什么?凭什么是他高中?他祝和硕到底哪一点比我强?论家境,论学识,论才华,我哪一点不必他强?可是他第一次考就能高中进士第十三名,而我每一次考试都会出岔子!不是忽然拉肚子,就是生病发烧。明明所有人都说我的学识才华足可以应付科考。明明南北才华比赛,二比一,其中有一局是我拿下的。但是就因为祝和硕他高中进士,别人就只记得他了。”
林康泰从地上站起来:“你们知道祝和硕是什么样的人?迂腐,愚蠢!他高中进士十三,前途无限,名门望族招他为婿,要为他铺路,他居然拒绝了!好,我就当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