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
而她也真的就顺利上钩了,近乎盲目地信任着他。
所以,如果有人要为这件事的后果负责,那只能是他,跟清妙没有关系。
“怎么不是我的错呢?如果我不悔婚,胡家定不会怠慢四妹妹,她也不会承受这些。”
许恪看着暗夜里流着泪的这双眼睛,心口悸动难忍,他不想看她哭。
可她还在默默流泪,一直擦不掉,像个犯了错的小姑娘。
许恪两只手捧着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擦拭,看着她哭他喉咙发紧。
许清妙满脸眼泪被许恪捧着脸凑近,唇上一暖,是他在亲她。
她呆愣愣地没有反应,只觉得许恪的眼眸很亮,她能在漆黑一片中看清他的情绪。
难耐与渴望夹着心疼。
唇上两人贴着没动,许恪也在观察许清妙的反应,见她没哭了,只瞪着双圆圆的眼睛震惊看着他。
“不喜欢吗?”
他贴着她的唇亲她,又隔开一点开口问她,声音变得低沉。
“别哭了,不喜欢就不亲了。”
他只是突然想让她别哭了,亲一下果然很有用。
“四妹妹的事交给我。”
许清妙听到这话才回过神,她脸上发热,眼睛再不敢看着他。
“好。”
许恪轻轻嗯了一声,又低下头来想亲她。
却又停下来,“三娘真不喜欢哥哥亲你吗?”
许清妙脸爆热,她没想到自己回避这问题,他还会再问一遍。
她轻轻摇头:“没有不喜欢,哥哥别问了。”
她本内疚难过的心情都被他破坏了。
许恪的唇最后落在了她的眉心,轻轻一吻将她搂进了怀里。
暗叹:现在还不是时候。
*
自从知晓了四妹妹替她嫁给胡家这件事后,许清妙对弄清楚当初是如何嫁给长兄这事变得格外在意。
这几日,她每日里勤快地往来于王氏和老太太院里,旁敲侧击地让她们回忆当初的事情。
可惜,效果不佳。
这一日,王氏正与许清妙说起许意的婚事。
“二郎虽说读书不行,可脑子灵活,这些年走南闯北赚的不少,我这做娘的虽然嘴上说他不务正业,可谁知道了不得夸他一句能干?”
王氏脸上表情喜愁参半,叹道:“可这些京里小姐们一听说他没有功名,就纷纷犹豫了。”
京城里的官家小姐,虽然看中家世家风,但也看中才能人品,无官身还不读书在她们看来就是下下品了。
“娘,二郎的姻缘自有月老安排,您也不要太担心,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家门第也不低,总有适合的小娘子看上。”
王氏不认同地叹气,将身边的丫头婆子都赶了出去。
“三娘,你是不知晓,这几日在京城里,二郎这混小子天天逛青楼,喝花酒,结交了好些二世祖,昨儿夜里我说了他几句,他还乐呵呵地反驳我说他那是为了发展业务。”
“什么业务不业务的,我看他就是不务正业,好好的做生意跑青楼酒馆去逍遥,屋里刚收的两房妾室也没能留住他。”
婆母的话涉及到了二哥的房内事,许清妙自然不好多嘴,只继续问她:“那二郎自己怎么打算的呢?”
王氏摇头,“谁知道呢?我问他几次都是说不急,他是不急,可我急呀。”
“当初大郎的亲事多少人家上赶着找来,连长公主家都派了人来说亲,如今轮到二郎,别说公主府的,连四品官员家都没了……”
许清妙听王氏说到许恪身上了,若无其事地问了句:“娘可知道长公主家女郎为何看上大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