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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给郑大友打了电话,她晚上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虽然不是那种一眼能把人看穿的,但也不相信自己眼睛这么不好使。

李小蕾在外面随便吃了口面条,又买了些补品水果,给郑大友家打了电话。

郑大友家住在老城区,这一片的楼得有十几年的房龄,这块不怎么太好找。

天黑就更不好找了,好在一个小伙子在路边等着她,看她车过来就招手。

应该是郑大友的儿子,郑大友说让她儿子在路口等她,省得她找不着他家。

李小蕾在小伙身边停了车,把车窗降下来,看这个身材中等的小伙。

“是李经理么?我是郑小磊,郑大友儿子。”

小伙子有些腼腆的说着,别说孩子长的和郑大友有点像。

李小蕾让他上车,两个人在这老城区拐了几个弯才到,这要让她找确实不好找。

郑家在二楼,郑小磊开门进屋,郑大友的妻子在门口等着。

李小蕾看郑家嫂子眼睛都红肿着,人也很憔悴,这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搁谁也得造不住。

“郑嫂子,郑师傅怎么样了,我来看看他。”

李小蕾放下手中的东西,和郑家嫂子握了握手。

郑家嫂子手挺粗糙,上面骨节粗大,还早早的长了老年斑,一看就是操持劳作的一双手。

“谢谢你能来看老郑,自从出了事,单位没人来看过他,他们都往老郑身上泼脏水。”

郑嫂子说到这眼圈又红了,他们是患难夫妻,这两年条件比以前好一些,可老郑对家里没变。

她不相信这事,她还是信老郑。

“妈,咱们进屋坐着说,让李经理进屋喝口水。”

郑小磊给李小蕾拿了双拖鞋,李小蕾一换了鞋就觉得屋里有点凉。

屋里的装修一看就是九十年代的风格,这老房子,供暖不太好,就感觉屋里阴冷阴冷的。

李小蕾进到客厅,看到郑大友坐在沙发上,这人可是有够惨的。

这脸上都看不出来是谁了,李小蕾头一次对鼻青脸肿这词有了一个具象化的理解。

他右脚打上了石膏,手也包上了纱布,整个人不是一般的惨。

“老郑,你这没在医院多观察观察?”

李小蕾看他这样都不知道得怎么说了,她有点开不开口问昨天的事了。

“李经理,我,我,冤啊,不带他们这么糟践人的。”

郑大友气啊,他这一下血压都高了,他是碍人眼了,怎么他都忍让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放过他啊。

“老郑,我也不信他们说的,我就信你说的,你别激动,慢慢说。”

李小蕾看这老头肿的眼睛里眼泪都下来了,气的人都直抖,她怕他再气倒了。

“昨天晚上食堂李月那个女人来了保安室,说她金戒指丢了……”

郑大友昨天晚上和平时一样的上夜班,最近天冷了,他现在也不用开车,有时就会喝一两口散白酒。

但他就为了暖暖身子,从来都不多喝,昨天他刚把自己的小酒壶打开,也就喝了两口,就有人敲了门。

食堂的杂工李月又回了单位,这个时间食堂早下班了。

李月今年也快五十了,和郑大友年纪相仿,有时打饭两人也能说上话。

“郑师傅,我金戒指丢了,这可怎么办,回家不得挨揍,你快帮我把食堂的门打开,帮我找找。

李月神色慌张的说自己的东西丢了回来找,让郑大友给她找备用钥匙。

郑大友看她进了屋里,确实是急的不行了,也没多想,回身就在墙上找食堂的钥匙。

等他把食堂前后的钥匙都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