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回答:“人没有大碍,应该很快就会醒。但最好还是抬到床上休息一下。”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医生欲言又止,她看向陈肆的手背,最后一包药还没打完,针也没拔,但看这人被扔在地板的待遇,她也不敢多说话,只好收拾东西迅速离开。

等医生走后,郁贺兰才叫来冬晴,她让人找来一桶冰水,踢了踢陈肆说:“把她泼醒。”

“啊?”冬晴提着冰水,有些犹豫,“郁总,这不好吧?”

“给我。”郁贺兰没耐心地夺过水桶,哗地一声将桶里的水全泼在陈肆脸上。

地上的人明显抖了两下,睫毛微动,缓慢地睁开眼睛。不同往日的嚣张气焰,陈肆蜷缩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眸透着雾气,声音颤抖:“郁贺兰?”

“怎么了?救你一条命,也不会说声谢谢?”郁贺兰哼一声,用皮质的鞋尖顶着陈肆的脸颊,“既然你醒了。我为你付的医药费,还有被你弄脏的车,是不是应该结算一下?”

“郁……我,我身上没有钱。”陈肆嘴唇苍白,她并没有躲开对方的鞋。实际上她见到郁贺兰,心里很想笑,但不敢笑,或许郁贺兰以为自己泼的是冰水,于她却是天降甘霖,而郁贺兰就是观音菩萨下凡。

郁贺兰生来一张美貌大气的脸,此时此刻更让陈肆觉得明艳动人,漂亮极了。

“郁贺兰……郁大小姐,您救救我,陈子桦要杀我!只有您能救我了!”陈肆忽然抓住郁贺兰的脚踝,半撑着身子匍匐在地,俊俏的脸蛋因为惊恐变得扭曲,眼泪说来就来,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郁贺兰根本不信,把人踹到一边:“你少碰我。”

“抱歉……”陈肆乖乖地往后退,两只手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背在后面,她抬头望着郁贺兰,红红的眼眶仿佛一只兔子。

郁贺兰还是第一次见陈肆这副模样,尽管对陈肆充满怀疑,心里还是好奇:“你在说什么胡话?陈子桦好端端的干嘛要杀你?”

“就是陈子桦找人把我扔进了河里!因为我、我……我知道他打死了人……”陈肆半跪在地上,好似害怕极了,不住地哭着颤抖,“郁大小姐,其实,陈家有一个秘密。”

陈家每过四十年都会从孤儿院里领养三十个孩子,新领养的孩子由上一轮被领养的孤儿抚养长大培养这些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陈家效忠。陈肆的养父是一位愚忠的人,前两天陈子桦喝醉酒失手打死人,养父为给少主子脱罪,自首去了。

“养父临走时要我专心为陈子桦办事,我害怕,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坐牢……所以我从陈家逃出来了,可是陈子桦并不打算放过我,他要杀我……郁大小姐,只有你能救我了。”陈肆往前爬了爬,表现得十分顺从,甚至满眼都是乞求,“我知道之前得罪了您,郁大小姐,那都是陈子桦命令我做的,他希望你能嫁给他,所以才让我唱白脸……这、这都是陈子桦的主意,他说这是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