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加马提尼,或者哈维渥班格。据说俄罗斯人无论男女,十个里有八个会醉死在伏特加上,由此可见他们对这款酒的热爱。

酒吧老板娘看多来此醉生梦死的人,像江语缤这样贵气中透出干练的女子还真不多见。于是在她再一次坐在吧台时,老板娘亲自给她调了一杯Bck Russian。

这款鸡尾酒综合了伏特加的霸道和咖啡力娇酒的柔和,出了名的烈,入口却绵醇。江语缤勾着唇角,接过酒,冲老板娘举了举杯。

老板娘哈哈大笑,递过来一碟子青柠片,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语和这美丽的亚裔女子聊天。她问她感觉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怎么样,为什么总是只身一人来酒吧。

适才的酒喝得太猛,江语缤一双凤眼里含了水波,半伏在自己的臂弯,摇着手指道:“冷。西伯利亚冷死了!!”

老板娘越发笑得肆意,在青柠片上撒了盐粉,江语缤捻起一角舔了舔,真特么酸。

她和老板娘说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至少从前不是。“三年前,我男朋友……唔,未婚夫,和我一块儿来,我这算是旧地重游吧。”

“那你未婚夫呢?”老板娘问。

江语缤的目光迷蒙起来,想了一会,悠悠的道:“不见了。莫名其妙就失踪了。”说着用玻璃杯拍了下吧台:“跟你们西伯利亚的女人跑了。”

老板娘想,这姑娘是醉了。

江语缤接过她递来的冰水,含了一口,冻得个激灵。很随意的问:“你说,你们这是不是特别容易弄丢人?我们走着走着的,有一天他说不见就不见了。”

老板娘回顾了一番,摇头道:“这道没听说。不过我们这儿太大了,要是迷了路,可能就真走不回来了”她说着,带了点哀伤的语气拍拍江语缤的肩头:“指不定是大雪里眯了眼,好女孩,别太伤心。”

江语缤趴回自己的臂弯,这回是真伤心了。

都打探了一个多星期了,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

“啧!这几个坏小子,又来了。”老板娘的语气里带着不屑。

江语缤闻声抬头,果然看到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子,指着酒吧的大门像在商量什么。那模样,一看就不怀好意。老板娘气呼呼的咬了块青柠:“肯定又在算计哪家姑娘呢。这几个混蛋。”

正说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哐当一下推开玻璃门,步履略有些蹒跚,可到底走了出去。

那几个男子互相对望一眼,眼里露出贪婪的光。

白少凡走出酒吧时感觉天地都在晃,她一只手扶在墙边,缓了一会儿。冷冽的空气吸进肺部,让人暂时清醒了几分,她撑着额头,身形歪歪斜斜,勉强往不远处的酒店走。

一个黑暗的人影靠了过来,她戒备的避开,强撑着望去,是一个二十来岁的西方男子,鼻子鹰勾,眼睛很深。男子用俄语说了几句话,作势要扶她,她用英语说了句“不用”,甩开手继续往前走。

身体中陌生的热浪侵袭而来,白少凡已经意识到,她可能中了什么黑招。迎面再次走来一个男子,和身后的男子一样越走越近,慢慢形成了合围之势,白少凡的视线开始模糊,精致的脸蛋在深冷的寒冬里都蒙了一层艳丽的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