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还定了个包厢。用到一半,江语绮起身去洗手间,江语缤嘱咐她人生地不熟的别跑远。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楚惜借着不甚明亮的灯光瞄了瞄她抿去口红的唇瓣,见她脸色有点冷,只好问道:“怎么了?看你今晚心不在焉的。”

江语缤捻着长汤匙,懒懒的搅了一会碗里的汤,叹气道:“妹妹有点傻,我总担心她被骗。”

“你妹妹哪里傻,她那聪明劲,第一次见面就猜着我是做什么的了。”

“这很难猜吗?”江语缤冷瞰他。

“一语中的啊!她不只猜出我是做什么的,她还猜出我是老师。而且都不带疑问的,与其说是猜出来,不如说是推断出来的。”楚惜把玩着手里的茶盏,挑着嘴角笑:“你这个妹妹啊,聪明到骨子里了。可怕的是她长得……”

“干嘛?”江语缤警告的瞪住他。

“长得太乖了。她和你完全不一样。你呢,漂亮是真漂亮,可别人一看就知道你带刺,想追你的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他把茶盏从左手换到右手,续道:“可是语绮呢,她长得那么乖那么温顺,可那都是迷惑人的表象,等要和她交朋友了你才发现,她的心啊,早已关了门上了锁,寻常人根本就进不去。”

“寻常人……”江语缤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片刻又问:“那不寻常的人呢?”

楚惜笑开了:“关键是你找得到这个不寻常的人吗?换句话说,你找得到打开她心锁的钥匙吗?”

电脑显示屏的右下角,时间已走到晚上九点半,顾莞揉揉额角,关上了电脑。回到C城已经半年有余,大多数的时间,她都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渡过的。

家里很冷清,开门,关门,都只有自己。

如果生命的轨迹中从来没有遇见过那个人,也许我们对“孤单”不会有太深刻的理解,拥有之后的失去,往往才最是伤人。

锁好办公室的门,顾莞搭乘直梯来到地下停车场,看到租赁的停车位上空空如也,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车子送去保养了。原地站了几秒钟,她自嘲的笑笑,走回了电梯口。按下“1”层,电梯徐徐上升,冰冷的金属门打开的一瞬间,大堂冷调的灯光落在阶前。

顾莞被迫,回到人间。

“小顾这么晚才走?”单位大门里站着保安大叔。

顾莞点头道:“是。加了会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