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扬扬的尘埃,在他头顶上飘扬着,落了他满头,但他却舍不得拍开。
说没有感情是假的,说往前看也是假的,如果真的这么容易放下,世界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在原地兜兜转转的人?
这种事,就跟鬼打墙一个样。
“怎么又不说话?”岑宴秋在电话里问他,声音轻轻的,像哄小朋友。
须臾,他自己又自言自语道:“好吧,不说话也可以。”
狄琛双腿仿佛灌了铅,抬不动,宛如两根石柱一般矗立在楼道中间。
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也听到岑宴秋那句近乎喃喃的坦白。
他说,怎么办呢,我还是好爱你。
另一头没有声音了,狄琛恍恍惚惚地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一看,仍在通话中,屏幕上放的时间显示他们已经打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电话。
“岑宴秋,你说你二十分钟后登机。”
飞机上不能打电话,这个狄琛还是知道的。
对方好似早就准备好了相应的话术,说他把机票改签了,改到两小时后。
“你下次什么时候来谷溪?”狄琛手指勾着钥匙圈,语气松动一些,“平安扣我不要,你拿走。”
“……三天后吧。”假装行程很多,其实已经请了年假的岑宴秋如是说。
“三天后,记得给我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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