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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芳香迎面而来,从中取出郁金香,猝然倾身抱住她,“韫韫,欢迎回家。”眼中的痴痴眷恋再次变浓。

她身上的香气与郁金香的不同,两种味道忽而混合,沈觉夏一时竟分不知哪种味道更香。

一侧柔软相抵,而另一侧,花快要被她们压坏了。

沈觉夏微微僵硬地从她的怀抱中挣开,闷声道:“还没到。”

季知节轻笑一声,将郁金香放进她的怀里。视线状似无意地扫向她的耳垂,又扫向她的脸颊,白皙肤色渗出小片粉红,像那傍晚时分天边的云霞。

她好像害羞了。

她的冷淡似乎出现了裂痕。

季知节低笑一声,凑近她的耳垂,幽声问她:“韫韫,是我香,还是花香?”

季知节又在说什么怪话!

她身上的香气愈近,沈觉夏一时僵在原地,感觉血液凝固,无法动弹。

“阿嚏~”

季知节对花粉轻微过敏,这会儿接触到鲜花又开始打喷嚏。

沈觉夏似是被这喷嚏解除了封印,唇角微弯,“当然是花香。”

她那抹笑像那澎湃春流,暖化了季知节心上的寒冬。

季知节一时愣在原地。

沈觉夏绕到她的另一侧,三下五除二将郁金香和行李箱相继放进后备厢,脆声道:“走了,季知节。”

季知节随即也笑了,“好。”

坐后排显得不尊重人,沈觉夏径直坐上了副驾。

季知节坐上主驾驶位,车技娴熟地出库、拐弯,每一个角度都刚刚好。

沈觉夏目视前方,心里却在猜想,她大概是经常自己开车的。

车窗未关严,知风带动车厢内空气流转,后备厢的花香隐约传来。沈觉夏莫名想起她在车下问的那句“是我香,还是花香?”

她身上的不也是香水味么?

沈觉夏想起自己应该没闻到她本身的香气。

不是,闻她做什么。

沈觉夏心里莫名升起些烦躁。

季知节余光看见她扁了扁嘴,轻笑一声。

沈觉夏看向她的侧脸,“你笑什么?”

季知节注意着路况,目不斜视,柔声道:“觉得你可爱。”

沈觉夏刚想脱口而出“你才可爱”,又意识这话是在夸她。

沉默又显得自己占了下风,于是正色说了句:“季知节,好好开车。”

季知节笑得更开心,露出唇边的小梨涡。

沈觉夏索性不理她,阖眼休息。

“韫韫,到家了。”

沈觉夏一睁开眼就看见季知节的脸,轻轻眨巴下眼睛,又将视线移至窗外那棵松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家。

“韫韫!愣着干嘛,快下车来让妈妈好好看看。”

沈觉夏歪头无奈一笑,“沈女士,你都不来接我!还想让我快点下车,没门!”

“那你今天就不下车吧,我和知节去吃糖醋排骨、酸汤肥牛、麻辣小龙虾啦!”

“妈!”沈觉夏一直怀疑自己不是沈初霁亲生的,这会儿证据更充分了。

季知节绕车小半圈,打开副驾驶的门,浅笑柔声道:“公主请下车!”

什么潮梗啊,她风湿病要犯了。

“季知节你!”

沈觉夏推开门,却看见她先行去后备厢里取行李箱和花去了。

那行李箱那么重,她拿得动吗?

沈觉夏三步并作两步,想去帮她搭把手,却见她轻轻松松拿了下来。

季知节现在已经不需要她帮忙了。

沈觉夏转身,缓步往家里走去,听见一声“韫韫”又快速回头。

她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