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意,你想多了。”
季知节挪了一小步,正好挡住她的视线,让她不得不看她。委屈问道:“真的讨厌我?那你喜欢谁?”
喜欢郑晚意么?还是陈尧青?不可能是陈尧青,季知节想。
沈觉夏忽而感觉季知节的声音变得模糊。
季知节愈发靠近,身上的晚香玉香气也愈发浓烈,像是诱惑她去开封一罐百年陈酿,酒曲香气迎面而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
季知节的呼吸仿佛近在咫尺,热气轻轻喷洒在沈觉夏的鼻尖上。目光亦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像是藏着什么温柔秘密。
沈觉夏左手腕上的运动手表毫无征兆地发出震动,以警示主人的心跳速率超出正常值。
她悄无声息地将那只手背去身后,她想,她是该找时间去医院做个心脏检查了。如果不是病了,心跳怎会如此之快?
“什么喜欢谁?”
一道知亮女声从身后传来,季知节转过头去。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季知节?你怎么在这里?”
怪不得看到沈觉夏家门前停着辆车,原来是季知节来了。
陈尧青看见两人的姿势感到十分惊讶,韫韫不是最讨厌她么?怎么会让季知节进家门?还站得这样近?
季知节浅笑朝她点头,“陈小姐,好久不见。”
一如既往地温柔得体。
陈尧青疑惑看向沈觉夏。
沈觉夏转身朝陈尧青走去,“尧青姐,有事找我?”
随着她温度的离开,季知节心中一空,刚升起的欣喜便如那春烟化入云间,继而化作了雨,打在她心上。
滴答滴答。腿根熟悉的痒疼感忽而聚集至心间。
眼前这两人对季知节的出现都避而不答,陈尧青饶有兴致地望向沈觉夏,“季知节有事找你?”
季知节紧随沈觉夏的步伐朝她走来,“我来嘉城给韫韫带了份礼物。”
陈尧青视线扫向茶几上的礼盒,轻笑一声,“可是韫韫已经不练书法了。”
她已经不练书法了吗?
季知节望向沈觉夏的眼里有些难以置信。
沈觉夏注意到她的视线,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她确实是因为季知节而未练书法多年,但她并不想季知节知道——显得自己对她多在意似的。
陈尧青说这些做什么。
沈觉夏望着陈尧青的眼中意味不明。
季知节看不出,陈尧青却收了玩心,跟她说正事:“你接受了华兴的面试邀请?想回国了?”
“面试不一定通过,通过也不一定回国。”沈觉夏的眉眼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也不一定不回,那就是还有机会。季知节突然感觉自己心上的雨变小了些。
“面试一定会通过,你大概也会回国吧。”
话是对沈觉夏说的,陈尧青的眼却盯着季知节。
陈尧青想,这俩人真有意思。
沈觉夏还没来得及出口反驳,便听见门口又传来一道女声——
“季姐,咱们得出发去机场了。”
是阿念来催季知节该走了。
季知节的眼中盈着浓浓不舍,“韫韫,国内有工作,我得回去了。”唇仍弯着,但能让人看出来她笑得有些勉强。
季知节要告别,阿念早已退出门去,陈尧青也识趣地转身避开。
这就要走了。
沈觉夏忽而想起昨天妈妈视频里说的“你们以后又见不了几面。”心中升起些莫名的情绪,自己也没想明白。
仍是随口一句:“哦。”
尽管沈觉夏眉眼仍是淡淡的,语气也是淡淡的,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