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流放,只写了流放后死在苦寒之地。
作为一个炮灰,死在哪里,怎么死的,一概没写。
所以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和他过好剩下每一天!
古代没有周末的概念,官员都是做十休三。
虽然旨意已下,时暮已为院判,但又因为和谢意的关系被公开,总感觉太医署一众太医看自己的目光多了某种奇异的情绪。
恭敬有加,却又处处透着疏离。像是除了必要礼仪,不愿和自己过多接触般。
还好有个裴育,时不时来太医署接些公务,时暮可以和他说说话。
知道时暮如今和朱令一起任院判的时候,裴育半晌张不开嘴,“没想到小时你……”又觉自己失言,赶紧拱手行礼,“不是,该叫你时院判猜对。”
哥儿伸手按住他的手,一脸叹息,“裴哥,你别这样,太生分了,你也知道,我就一关系户,专门为陛下看诊的,真正的院判还是朱院。”
裴育疑惑,“关系户?”
时暮也不能提到党争,只说:“就谢意帮我说了好话嘛,所以,以后咱兄弟两该怎么样还怎样。”
裴育想了想,谢意似是凌王名讳,倍觉疑惑,“凌王帮你说好话?”
时暮看他神情意外,也满腹狐疑,“你还不知道?”
难道这瓜还没流传到宫外。
“知道什么?”
时暮眨眼,“就,凌王就是我那个宫里的情郎。”
裴育静了几秒,看对面的哥儿冲自己弯唇一笑。
裴育懂了!
这哥们处不了一点,告辞。
时暮也知道那些太医为何这样对自己,自己年轻,又因着谢意的缘故,难免叫他们不信服。
就像自己以前在妇产科,不管是病人,还是来规培的新生,都喜欢找年纪大的医生。
时暮也不在意,把想做的事做了便好,到时候自己和老公开启流放之旅,这些太医就继续在宫里当牛马吧。
原文里没写流放后炮灰具体怎么死的,谁知道能不能再一次逆天改命呢。
在流放之前,时暮有不少事情要完成,先跟江小兰约了一个带谢意回家见父母时间,然后就是要把之前行医所记录的医案让谢意帮忙誊抄一遍。
趁着一日他进宫,时暮赶紧拿了医案去永凌殿中。
他小时候住在母妃的安兮殿,稍大些封了亲王就住永凌殿,一直到出宫建府。
地方虽然不大,但先皇依着他的喜好,一草一木,布置得十分清雅。
时暮刚走进殿中,便有侍婢们上前禀报,“时院判,殿下陪着陛下在御花园中说话,稍后才会回来。”
“我进去等他。”时暮踩着轻快的步伐,跨进前方的正屋中。
此处是谢意永凌殿的起居卧房。
上次来睡过一晚,但也没有停留,还未仔细看过。
他既然陪皇帝在逛御花园,估计还要等片刻,时暮好奇地在这间卧房里转悠。
八仙桌上摆着陶瓷花瓶,里面插着几只桃花,不知道是不是他摆弄的。
以前还觉得他插的花不好看,现在眼光不一样了,只觉得这花枝屈曲的形状,别有意趣。
窗边书桌上搁置着笔墨纸砚,上面有写了一半的诗句,“当观水月,莫负松风。”
每个字都潇洒飘逸,风骨奇秀,时暮看得管不住唇角。
不愧是我老公。
随后又打开了他的衣橱。
玄色、鸦青、月白,都是些他常穿的颜色,每一件都叫人想得起他穿上之后挺拔如松的模样。
衣橱下面还有一个红色的雕花箱子,时暮好奇地打开,竟看到是他儿时的衣服,绣着团花吉祥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