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信心满满地跟温从檐提了两嘴。
“嗯,好好面试。”温从檐不动声色地把杯子推给他。
唐宁嘿嘿一笑。
温从檐端拿着青年给自己倒的热水,深黑的眼眸落在傻乐的青年身上,忽然道:“你可以一直在这里的。不喜欢吗?”
唐宁挠挠头:“不是不是,这怎么好意思,我马上能找到地方住的!”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
没多久,他的几个面试全挂了,不仅如此,连租房之路也曲折万分,不是房东突然变卦,就是价格谈不拢,要么就是环境设施很烂。
唐宁郁闷不已,晚上就开始抱着枕头哀嚎。
令秋棠推着轮椅进了房间,把杯子放在他桌上,温和道:“别喊了,先喝一点。”
他刚被温从檐带回来的那几天,仍然每晚都会做噩梦,棠姐就给他泡蜂蜜水喝,已经养成了习惯。
唐宁很喜欢令秋棠,棠姐优雅又温柔,就像是亲姐姐。
他抱着蜂蜜水喝完,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谢谢棠姐。”
“最近……还顺利吗?”棠姐温声问道。
唐宁颓然地摇了摇头。
令秋棠拍了拍他的手掌,唇畔带着淡淡的笑:“没关系,要努力呀,小唐。”
唐宁点点头,起身帮忙推轮椅。
“不用,你先睡吧。”令秋棠推着轮椅,轻轻关上门,看着别墅外的远山,目光空旷而寥远。她想起青年明媚的笑颜,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怜悯。
很可爱……又很可怜的孩子。
第三十章 玩具
租房和工作的事没对唐宁造成什么打击,毕竟他向来很乐观。
唯一的问题是这些天,他忽然觉得……身体不太舒服。
是那种难以启齿的不适。
谢无殷在古宅不知道给他用了什么药,他那一处只要三两天没有人碰,就会很难受。从古宅里逃出来之后,他强迫自己忍着,忍过劲了也就好了,可这次跟谢无殷接触后,又故态复萌了。
唐宁独自去医院抽了个血,但检查报告显示一切正常。
他努力忽视这种感觉,却怎么也做不到。好像有一股灼热的气息在体内徘徊,找不到任何宣泄口,只要稍一刺激就会勾起欲望来。
唐宁也试过自我疏解,但只能缓解一会儿,明明刚刚才释放过,没多久又会开始不舒服。
至于另一处……即便再难受,他也坚决不想碰。
到最后连带着皮肤也开始敏感起来,不管什么布料穿在身上都不舒服,磨得重了甚至还会红肿发痛,连裤子都只能穿最宽松柔软的。
唐宁连着几天都心绪不宁,吃饭的时候也是如此。
餐桌很大,温从檐一般会坐在尽头的位置,他的身边。饭是别墅里的厨师做的,温从檐亲自了解了他的口味和忌口,每顿饭都香得让唐宁泪流满面,要不是至阴之体这个体质在,他大概能胖不少。
只是这一天,他对着香葱炸排骨都有些食不知味。
唐宁恍惚地看着温从檐的脸,身体里又出现了熟悉的热意。
温从檐注意到他的视线,问:“怎么了?”
唐宁抬起头,只看到他嘴唇一张一合,耳边滚过隆隆血液声,身体很热很烫,温从檐的嘴唇颜色很淡,但是形状很漂亮,亲上去应该也凉凉的,像果冻一样,好想亲……
“唐宁?”
温从檐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天边传来,重重砸向他的脑海。
唐宁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抓着温从檐的手掌。
他像被烫到了似的松开手。
他在干什么?肖想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