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挣扎了一个礼拜,终于决定躺平了。

爱咋咋地,反正谢无殷也弄不死他。

他观察了许久,才发现结界白天是能看到的,透过日光,能看到那么一丝浅淡的反光。唐宁暗中探查了没一寸墙,得出结论。

这结界覆盖了整个宅子,但未经修缮的地方,似乎,会弱那么一点点。

当然,也只是弱那么一点。

对他这种肉体凡躯来说,其实没多大差别。

察觉到他在观察结界,谢无殷并不意外,纵容他看,反倒弄得唐宁愈加不安。

唐宁身上斑驳的肿痕终于痊愈了。

他揉着胳膊,心想谢无殷总不会秋后算账到这个地步,那也太记仇了。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很天真。

“宝贝,我是不是提醒过你,违反规矩,是要受罚的。”谢无殷确认他的伤口都好了,终于摩挲着他的手腕,慢条斯理道。

“提醒过什么了,我警告你,你再关着我也是没用的,你……”唐宁理直气壮说到一半,看到谢无殷慢悠悠抽出的红绳,直接哑住了。

他一个激灵爬起来,生理性的厌恶让他身体僵硬。

“过来。”谢无殷瞥了他一眼道。

唐宁站在原地不动,眼睛不住瞄着打开的房门。

“如果你希望我用别的方法请你过来的话,我也不介意。”谢无殷把玩着指间的红绳,轻声道,颈上的梅花刺眼又鲜艳。

“……”

唐宁怕他的绳子,但如果这时候不过去,他又不知道谢无殷会用什么手段折腾他。

青年很慢很迟疑地向他靠近。

然后就被捉住了手腕,用红绳捆在一处,谢无殷指尖勾着软绳子,不顾唐宁的挣扎,把人活活拖过长廊,到了一个房间面前。

一路上唐宁挣扎着碰到了好多纸人服务生,他们却只是朝他的方向躬身行礼。

房间里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梅花香。

屋里很暗,能隐约看到墙上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工具。

他探索了古宅这么久,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唐宁察觉到了不对劲,连连后退。

“你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他警觉地后退,撞到了谢无殷身上。

谢无殷结实的胸膛堵住了他所有的退路,反手把门锁死。

伴随着“咔擦”一声,唐宁心脏像是猛然坠落。

房间的一侧是一个一人多高的木马。

唐宁有些迷惑,但当然看到木马背上那根奇特的,粗大的特制的东西,终于隐约猜出来这东西是干嘛用的,吓得神色剧变,连连往门的方向退:“谢无殷!你不能……你别过来!”

“宝贝犯了错,就要受罚,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懂吗?”谢无殷悠悠道。

“我没犯过错!明明是你”唐宁咬着牙解手腕上的红绳。

谢无殷动作散漫,却不容置喙,很有耐心地除去了他身上的衣物,他的房间很暖和,一向穿得也不多,很快就被脱得只剩下一件衬衫。

他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纽扣,唐宁在谢无殷怀里拼命挣扎,好几次他都把人推开了,跌跌撞撞地扒住门,却因为打不开上面的锁,又被摸着脚踝拖回去。

他努力用那件单薄的,扣子尽数敞开的衬衫挡住自己的身体,却只能被人摸着腰间和腿根的软肉,浑身发颤。

谢无殷轻易地抱起他,往木马走去。

大约是意识到终于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青年拼命合拢双腿,抓住路过一切能抓住的东西,却没有任何用处,谢无殷按住他脚踝上的环,扣在了木马的两侧,锁链叮当作响。

连被软绳捆死的双手,也被挂到了木马脖子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