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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十几二十号人都留宿在赵立娟和越致远的屋内,还有一些挤在越春寒和苏栀的屋子里。

他们这些以前的越母和越父的旧友们,都等着越母下葬以后再离开,想完完整整的送走越母。

赵立娟和越致远在外面跪了这么久,出来了不少人劝他们:“回屋歇息一会儿再烧纸吧,歇一会儿,我们来替换吧。”

可赵立娟和越致远露出苍白的脸,强撑着表现出坚定的表情:“没事的,我们两个别的事情也做不了,就想为我妈尽一份孝心,t还是我们来吧,我们不怕累。”

看到他们两个人坚定的模样,周围的人也就放弃了劝说,只不过看着赵立娟和越致远两个竟然真的从下午跪着烧纸一直跪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不少人都很惊讶,虽然之前因为宴席上菜色的问题,他们对赵立娟和越致远心里有意见,但看着他们这副模样,不少人还是心里松动了些,忍不住感概。

赵立娟和越致远。可能确实是抠了一点,但是他们两个对越母的这份孝心却真的是实打实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确实是孝顺。

看到他们苍白的脸色和脸上哭得撕心裂肺的表情,以及不似作假的痛苦模样,很多人都忍不住感慨万分。

赵立娟和越致远跪了那么久,其实他们也早就想站起来活动一下了,但是感觉不管是越春寒的屋子还是他们的屋子,都有不少宾客隐隐朝着他们的方向看,关注着他们这边,时不时的询问他们需不需要替换,这样一来,他们即使有心思想要歇息一下,也不得不强装镇定,拒绝宾客们的好意。

结果这一跪,就跪到了半夜。

赵立娟和越致远心里恨的只想骂娘,因为葬礼的讲究屋内不能够关灯,所以两间屋子全部都是灯火通明的,两间屋子的宾客们也都没有睡着,强忍着睡意互相交谈,借此来得到点清醒。

赵立娟和越致远的头顶也有一盏灯,可这灯年久失修一闪一闪的,偶尔会忽然暗一下,明明灭灭的。

赵立娟平时看着胆子很大,可实际上她最怕这些东西,平时满口瞎话对越母不算好,到了这种场合她心里最发虚。

虽然屋里有隐隐的谈话声音,但赵立娟和越致远跪在外面,他们面前是明亮的灯光,但身后因为天色已经逐渐暗去则全部是乌漆麻黑的一片。

赵立娟本来就已经跪的麻木的脚尽可能蜷缩着,苍白着脸死死的低下头,她尽可能的让自己不要多想,但脑子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周围的一切都是葬礼的布置,在他们身旁就是躺着越母尸身的棺椁,屋子挂着白色的装饰,被风一吹,这些白色的布帘就到处飘扬,产生一种沙沙的声音,让赵立娟感觉浑身发毛。

她正在烧的纸钱摸着也让她难受,火盆里面的火明明灭灭,发出红色的光芒,几乎要灼烫她的指尖,而最要命的是,赵立娟老是脑补。

她跪坐在门口,迎面是光亮的环境,而身后的那一片她所看不到的地方乌漆麻黑,充斥着未知的黑暗,让她感觉头皮发麻。

她很怕这种状况,感觉酥麻的脚掌都像是会有人从身后戳上一样,发凉的后背也像是有什么东西贴过来一样,连那长长的高高的棺椁,也让赵立娟坐立难安根本不敢往那个地方去看,生怕棺材掀开会突然冒出什么很可怕的东西。

明明越母活着的时候她对越母摔打痛骂一点也不惧怕,但人死了以后她反而开始怕了。

“致,致远,你不害怕吗,我,我有点……”

赵立娟死死埋着头,声音颤抖,她低声向身边的越致远求助,可半天没有回应。

赵立娟又惊又怕,以为越致远出了什么事情了,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才扭头往旁边去看,结果这一看不要紧,她发现越致远模样居然比她还要狼狈,他那身单薄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