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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低声呢喃,赶紧回头望一眼,发现他又很很快失去意识,忍不住抿唇。

得快点了,不然越春寒发着高烧又在外面淋雨,时间长了不说别的,他原本受伤的那条腿也会出现问题。

但,越春寒也太重了点吧。

苏栀咬牙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越春寒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用了那么大力气都没能把越春寒搬动,看样子得想点别的办法了。

苏栀扔掉的伞被风吹着离她越来越远,苏栀却根本没功夫搭理,她浑身上下被雨浇的湿透,甚至因为雨势太大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地上的越春寒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甚至脸颊滚烫,看起来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苏栀咬牙,突然看到了路边沟里的一张破旧草席子,虽然上面还有些泥水,但苏栀却宛如看t到了救星,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就把草席垫到了越春寒身下。

农村的土路全是泥土,被雨水打湿后泥泞不堪,苏栀把草席铺上去后却天然的像是结了冰的冰面一样,地面的湿滑让她可以使用最小的力气拖拽最沉的东西。

越春寒仰面躺在草席上,被苏栀咬牙拖拽着往村子里拖,苏栀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她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当初在厨房被刀割开的口子崩开,血丝一点点流了出来。

苏栀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这样拖拽越春寒,她咬牙,只觉得浑身肩膀都在胀痛,手指更是疼得厉害。

她力气小,拖了几下就没有力气了,但苏栀歇了歇就又努力拖拽,拖累了又歇会儿,竟然硬是一点点把越春寒从路边拖拽出了很长一段距离,眼看着就能看到前面村口的那颗大树了。

恰巧李二柱在那条岔口小路没找到越春寒,准备来找苏栀,远远的就看到苏栀在拖拽着什么东西,他赶紧跑过去,等看清了他忍不住一愣。

苏栀浑身被淋成了落汤鸡,湿漉漉的发紧贴着脸颊,贴身的毛衣吸饱了水沉甸甸的往下坠,她的一张脸白的不像话,睫毛都被雨水打湿,勉强睁眼往前方看。

苏栀的身后拖拽着一个草席子,每走一步都用尽了全身力气般,指节泛白,掌心通红,连带着胸口都急促的阵阵喘息,像是累的力乏了一样。

越春寒就躺在她拖拽的席子上面,哗啦啦的雨倾泻而下,越春寒整张脸白的无色,紧闭双目昏迷不醒。

李二柱赶紧冲过去,因为雨势太大,他怕苏栀听不见,于是对着苏栀大喊:“嫂子,我来了!你歇会儿我来!”

这会儿他倒是不再敌视苏栀了,反而一口一个嫂子叫的大声。

苏栀咬牙急喘,看到李二柱时才卸了力,她放下一直攥在手心的凉席边,递到面前一看指尖已经被磨破皮了,红肿的堪比之前她割玉米秸秆那次。

冲过来的李二柱清晰的看到了这一切,他赶紧接过苏栀的工作,瘦猴一样的身板拖拽着越春寒身下的席子,他虽然瘦力气倒蛮大的,苏栀拽了半天才能拖出去几米,李二柱却一直拖着,肩膀和胳膊一起用力,看着比苏栀刚才的模样省力多了,也没有很费力的样子,很快就把越春寒拖到了村口大树下,并且只是稍微歇息就又开始继续拖拽,比苏栀的速度快多了。

苏栀在他身后跟着,揉搓着自己受伤的手腕和指节,只觉得幸亏李二柱来得早,不然凭她自己不知道还得拖多久才能到家。

越甜甜在家翘首以盼,苏栀走得急连门也没关,她就在家趴着窗户往外望,想看到越春寒的身影,结果等了半天没看到越春寒不说,看到了李二柱拖拽着躺在席子上的人进了院子,身后的苏栀满脸凝重。

越甜甜疯一样的下地,正好李二柱把越春寒拖进屋,越甜甜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我爸爸,我爸爸是不是不行了……你们都给他盖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