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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受不了了,仿佛连头发都冒着热气儿。

周允竞想,真不怪他总是想要逗她,只是因为她每次给出的反应都太可爱,相比很多人觉得dirty talk刺激,许熙竟然承受不住sweet talk更多一点。

“哪有女生送男生花的。”周允竞说。

许熙插好玄关的花,走到他身边,严肃地说:“不要刻板印象。”

今晚她就是刻板印象的最大受害者。

“行,上楼。”

周允竞让她上楼,没告诉要干什么事,只撂下这三个字。

这是许熙第一次上来。

与一楼不同的是,二楼并未切割成很多的房间,单独摘出去像个开放式平层,一上去不用开门,楼梯尽头直接就是周允竞的卧室,占了近三分之二的空间,床很大。

二楼只留了盏昏黄的地灯,勉强能够照明,周允竞也没开灯的意思,直接坐在床沿,拍了拍旁边,示意许熙过去。

许熙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被允许踏进了周允竞的私人领域,就听见周允竞说:“还记得我刚才叫你什么吗。”

许熙坐下,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种问题,有点迟钝地回答:“你叫我许熙。”

周允竞语气中带些无奈:“不是这个。”

许熙想到了。

眼神又开始往旁边飘忽,有点躲闪的意思在。

见她这样,周允竞扯了扯唇角:“说的人是我,怎么你看起来更不好意思。”

许熙嘴唇张了又合:“我第一次被人这么叫。”

连她的亲人,都没有这样叫过。

许熙觉得自身的气质,与这个称呼,格格不入。

周允竞慢条斯理地说:“嗯,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叫人。”

周允竞的朋友们有很多,他们交往过的女朋友更是不计其数,时不时能听到他们叫“宝宝”“宝贝”这种词汇,周允竞没有多大感觉,非要说的话,有些反感,太矫情。

毕竟从很小的时候,他就被母亲评价,是“完全实用主义的思维”。

周允竞以为自己会一直保持这种观念。

直到看见许熙掉眼泪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种称呼是可以自然而然说出口的,类似于一种本能,心脏提示着他,只有这样叫,才能释放出对她的怜惜。

周允竞引导着许熙:“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叫吗。”

许熙:“因为你喝醉了。”

“我很清醒,”真是会倒打一耙,周允竞指出,“喝醉的人是你。”

周允竞自制力很强,对自我的每一方面都有清晰的认知和规划,将其尽数维持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包括酒量。

某种程度上,周允竞从外看上去很渣,实际为人却很正,烟不沾,酒可控。

许熙知道自己醉了,这是她第一次喝酒,聚餐时气氛到了,就半推半就地跟着一起喝,不知不觉喝了三罐。

地灯打出的光,有些类似于日暮与黑夜相逢的时刻,清醒的周允竞突然对她说:“许熙,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本就不清楚的脑子更眩晕,许熙下意识抓住手心下灰色的床单,看着周允竞的眼睛微微睁大,足足反应了半分钟。

一定是做梦。

周允竞,许熙,女朋友,这三个毫不相干的词语居然联系到了一起,由周允竞亲口说出。

周允竞漆黑的眼睛同样看着她,颇有耐心地等着她的回复。

有无数话涌上喉咙口,最终许熙只轻声说:“我吗。”

“除了你,还能有谁。”周允竞传达出“不然呢”的讯息,长腿随意放着,若有若无碰着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