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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不是?”

瑞兰低眉敛目,过了一会儿才用一顿一挫的声音回答:“主人说得对。”

汪琨摇摇头:“你也不顶用,这么快就到极限了。进来。”

瑞兰没有任何犹疑,跟进大门。电动门还没阖上,就被汪琨扑脸,压到冷硬的门板上。

颈动脉被一口咬断,炙热的鲜血喷了汪琨一脸。

偌大规模的庄园,自然不只有瑞兰一个佣人。汪旭最熟悉也最亲近瑞兰,但在他母亲看来,其他佣人和瑞兰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汪琨的傀儡。

汪旭的书房外也守着一个,尤盈淡淡扫他一眼:“去通知徐意,明天我要做指甲。”

原本,夜里陪同汪旭背答案的人是桑青程,但汪琨换储的意思越来越明显后,桑青程便不再来了,换成这名男佣。对于这张新面孔,尤盈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关心。

见男佣没应声,她语气越发冷:“怎么,这点小事都需要你主人亲自安排?”

“好的,夫人。”男佣终于走开了。

汪旭从迷糊中回过神,疑惑地看向母亲:“什么主人,妈妈是说爸爸吗?”

从某种程度上,他比雾杉还要“纯净”,对异虫的存在,真正一无所知。

尤盈把他牵进书房,弯下腰,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汪旭察觉到,母亲的呼吸似乎有些紧,有些乱。但她直起腰后,神情一如既往地疏离淡漠。

在父亲的影响下,汪旭轻视身为花瓶的母亲,却又天然地亲近她,和——怕她。母亲看待他的眼神,永远带着冰冷的审视。

汪旭想离开这里,去找父亲。

他退开两步,试图绕过母亲,然而脚步刚动,一把刀出现在眼前,近在咫尺的地方。

全金属的修眉刀,尺寸不大,但老式的刀片设计,让人无法忽视其反射出来的寒光。

稍稍平复的恐惧又沸腾起来,汪旭浑身打颤:“……妈妈?”

一步一步,他被母亲逼到了书柜转角,退无可退。

“汪琨给了你很多东西,也教过你很多东西,只有一样,他从来没提起。”

尤盈盯着儿子的眼睛,殷红的嘴唇,像覆盖着一层寒冷的冰。

“汪旭,你拥有得再多,也是会死的。”-

桑青程把车停在予辉路不起眼的角落,后车门被打开,油条和豆腐脑的味道瞬间弥漫整个车厢,和后视镜中看到的那张脸一样,让她感到腻味。

她皱起眉,直接切入正题:“观察结果?”

马成宁极力克制畏惧,气息不太稳:“早、早上8点钟离开家,下午6点回来,偶尔会在街边买东西。除了对门的邻居,没发现和其他人有异常接触。”

“独居?”

“是,是独居。”

和警察局拿到的资料相符,雾杉没有家人。

桑青程想了想:“对门邻居的情况。”

“一对爷孙,人际关系也很简单,平时基本没出门,只有孙女每隔两天出去买一趟菜……对,他们姓柴,爷爷叫柴笠仲,孙女叫柴雨晴。”

桑青程本来没什么,听到名字后语调一变:“柴雨晴?”

这个名字不算耳熟,但绝对印象深刻。王炳竹的死,彭桐的死,苏大辉和李玉义的死,似乎都和这个名字有关!也就是汪琨把怀疑方向转移到了融雪身上,才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雾杉和柴雨晴关系很好?”

“雾杉每天早晚都去柴雨晴家里吃饭。”

马成宁的话让桑青程恍然大悟,雾杉总是提起要回家吃饭,她既然独居,又何来回家吃饭这一说?

竟然是柴雨晴……未免,太巧合了。

桑青程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