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的银行账户交易记录发现,近三个月内他有多笔大额转账,收款人均为那个安东妮尔。安格斯前前后后给安东妮尔转账汇款的总金额加起来高达32万,这几乎把他除股市里的钱外,存款全部掏空了。而当警方转头去调查安东妮尔的个人账户时则发现,这个安东妮尔自从离开堪萨斯州没多久后就开始炒期货,但一直陪多赚少,安格斯转给安东妮尔的钱自然也全部被她拿去炒期货了,但已经被她全部赔光了。
之后警方从安东妮尔常去光顾的美容店得到了另一条重要线索。
“安东妮尔啊,感觉这个人不太好说。”在警察的一再追问下,美容店的经营者才“不得不”配合警方透露起顾客的隐私,“那个女人啊,给人感觉就是典型的小镇出来的拜金女,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可说话却高傲得不行,其实心里又敏感自卑得紧,对待这种客户我们说话都得跟着小心点,稍不留神就容易得罪对方。”
在美容店经营者的描述中,安东妮尔是个特别注意外貌打扮的女人,平时穿着打扮光鲜靓丽、必定紧跟时尚潮流,所以隔一小段时间就要过来美发。她特别自豪于自己有一头天生的铂金色头发,自称这是贵族象征,还说自己祖上是某某公爵的后代——当然这种言论大家都只是听听就过了,没人当真。但只要夸夸她的发色或称赞她有贵族气质,她就会显得特别得意高兴。所以尽管这个人性格麻烦,但也算好哄。
“我们店铺为了给客户提供优质服务,走的是会员制度,入会标准就是一次性往会员账户里充值2000刀。能入得了会员的人,我们自然默认对方是有在这里消费的能力的。只是这个安东妮尔在很快把充值的钱用完后,接下来每次来时不是说自己忘记带钱了,就是称自己有急事下次再付。但总这么欠费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在我们的‘提醒下’,等到第四次来时她就指天发誓说以自己XX祖先的名义,绝对不是有意赖账,而是这次出门时真的忘记带钱包了。当时我们也不想在店里闹得那么难堪,毕竟还有其他贵客在,总之最后还是为她提供了服务。事实上,她后来确实把欠账都结清了,只不过很快又会进入下一个欠账循环——”美容店经营者扶着额头无奈道,“说起来我们也很头疼这种顾客,你说她没钱吧,她拖欠个几次后在催促下也能勉强结清账单。我们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主动做赶客的事,就是做她的生意总是提醒吊胆的,生怕她什么时候就彻底跑路……你问她的男朋友?见过啊,那个男人偶尔会过来接她离开,是个长相还算英俊的男人。”
在警察询问是否能描述一下这个男人的外貌特征时,美容店经营者是这么说的。
“他有一头黑发(“不好意思,黑色的头发?不是棕发?”菜鸟警察1号握着笔感到奇怪地又确认了一遍。)……是的,我肯定,他是黑色头发、绿色的眼睛,还有点鹰钩鼻。身高大概有六尺*?看上去三十多岁至多四十的样子……哦!我想起来了——”美容店经营者最后补充道,“我听见安东妮尔好像称呼对方为‘安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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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与安东妮尔关系亲密的男性一定不止安格斯一个。”布莱兹抬头询问刚巧走进办公室的菜鸟警察1号,“关于那个‘安德烈’的调查进展如何了?”
菜鸟警察1号举起他的笔记本,有些为难地用笔杆的后端刮着额角:“暂时还没确定这个‘安德烈’究竟是谁。这些年安东妮尔也没个正经工作,似乎一直靠些旁门左道的手段生活。好像也没什么能交心的朋友,所以知道她具体情况的人几乎没有。关于‘安德烈’此人,目前也就只有美容店的老板能说出这个无意间听来的名字,还不能肯定究竟是不是真的。”
关于这点,刚刚只有两个人在时,布莱兹已经与赤井秀一讨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