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一瞬间都有种“这个组织真正不是草台班子吗”的荒谬感——
所谓的“试药成功”来自偶发事件不说。试药过程全程无跟踪,无法通过检测实验体的血液、排泄物等标本,来分析、实时监控掌握药物在人体内的吸收、分布、代谢等一系列情况;不知道人体服用药物后的副作用及不良反应……说到底甚至都不能肯定对方身上的变化是否真实来源于组织的药剂!就这,组织居然也敢开会说自己取得阶段性成功了?这是否有点太将科学研究、药物开发当成儿戏了?
一手正揽着女儿的艾莲娜,一见丈夫皱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及时在桌下按住了宫野厚司的手,在丈夫看过来时,冲他轻轻摇摇头。
她知道厚司对学术研究的事一向很认真,但真的没有必要在这种会上做出头鸟——会议桌后方的好几台摄像机可是全程都开着呐,指不定这个组织里的什么大人物正在背后注视着一切。
况且就算厚司不说,肯定会有其他人忍不住站出来找茬的。
果然不出艾莲娜所料,现场很快就有不止一人跳出来跟马尔贝克呛声,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各国语言乱飞,很快整个会议室就吵得像菜市场一样乱成一锅粥。
艾莲娜早在按下丈夫之后就及时给女儿带上了耳机。这会儿小志保正安安静静地坐在艾莲娜的怀里,跟妈咪一起玩在纸上写化学方程式配平的游戏。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好戏”,直到背后的人看不下去了直接给贝尔摩得下令,她这才上前将已经跟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的马尔贝克给请了下去。
“我知道大家现在还有很多疑惑,但不要急,J先生人已经被我们‘请’回来了,之后有的是时间来研究他身上的药物反应情况。只不过……”贝尔摩得话音一转,拿着手中的遥控器对着屏幕按了一下,投影屏幕上的画面从PPT一下子就转成了实时监控画面——
“我们的J先生目前遇到了一点儿小麻烦,还需要大家出手帮忙,群策群力,才好为接下来的正式实验做打算。”
随着贝尔摩得的话音落下,只见监控画面上,一个缠裹满了绷带恍若一具木乃伊的病人盖着薄毯,正闭眼躺在病床上。
他的面部和四肢大都缠着绷带,间或裸露在外的地方还能看到下面鲜红的肉色。
他不仅挂着点滴,一眼望去还有数不清的监测生命各项指标的线连接在他身上。若不是一旁的监护仪上,几项重要生命体征显示的数据勉强还在极值范围内,都让人怀疑这具安静平躺着的木乃伊是否还活着了。
所有看到屏幕画面的人都沉默了。
贝尔摩得趁机拍了拍手:“好了,下面发布新的任务了——‘我要他恢复成受伤之前百分之百健康的模样’。”在有人张口想说话之前,贝尔摩得抢先一步强势接着说,“这是Boss的原话,是命令哦~”
不管下面绝大多数人发青的脸色,红发女人甜甜一笑:“那么接下来的修复工作就有劳诸位大科学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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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完会议的贝尔摩得径直离开了会议室,根本没管身后那对宫野夫妻望向她时欲言又止、想要交流的眼神。
——诚然,他们是在拿她做实验的时候,尽可能给她保留作为人的体面了,但难道这就要她因此而感激对方吗?她又没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从她的视角看来,如果说这个组织是幕后黑手的话,那宫野夫妻无疑就是拿刀的刽子手!别跟她一个受害者谈什么对方是有苦衷的,她只知道她从过去到现在承受的种种痛苦就是他们给予的!同期那么多人死了,她只是侥幸活下来而已——不,不能用“侥幸”这个词,应该是“不幸”存活下来才对,她就这样成为了这帮人手中反复玩弄的对象!
Boss还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