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来了——”
族长黄忠良身边的几个年轻人向处控场, 让村里人渐渐安静下来。黄杏儿母女顿时紧张起来,可见心里的畏惧黄家族长的。
“这位小友,今日村里家丑不想让几位碰上,实在惭愧。若是往时定然细心招待诸位来客, 眼下乱糟糟, 老朽愧然, 只能等日后有缘再遇小友,必当好酒好菜相迎。”黄忠良目光先在四周扫过, 阴沉的脸稍稍动了动,方才看向林泽。
“老人家蒙您好意,晚生在此谢过。今天路过贵宝地,偶遇此事。佛祖有言, ‘缘聚则逢’, 想来我与贵村有些因果所在,如不了结, 怕佛祖怪罪, 心里也不安定,还请让我听个明白。”林泽这话听着挺有礼貌, 但实则从头到尾都在说自己肯定要多管闲事的。
黄忠良微眯眼睛, 似乎要牢牢记住这个年轻的面孔, “小友路过, 想必是有正经事要忙, 何必在此听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
黄母此时已经忍不了, 她担心林泽这群人真的要走, 因为她心里清楚,说到底这是黄家庄自己人的事,轮不上林泽一群外乡人插嘴。
“那就报官!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女儿不守妇道, 谋害亲夫,那就请县太爷做主查个明白!”黄母竭力喊道。
迎着全村人厌恶、愤懑的模样,她用尽身上所有挣扎的力气说出这样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因为没有人会想着去惊动官老爷,即便是族长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贵人,求求你带我们去报官。我没有做任何对不住夫君的事,他的病最近一直断断续续,我和娘比谁都着急,怎会下药害他?我、我们家就只有他一个男人撑着,为何要做那种蠢事?族里要把我们全家逼死,我没有办法,只能求县太爷做主!”黄杏儿朝林泽再次跪下,她双眼通红,眼泪和汗水已经将鬓角沾湿,整个人狼狈异常。
林泽让人把她们扶起来,回头朝黄忠良道,“您瞧,事关三条人命,小生怎敢视而不见?”
虞伯钧一脸杀气地站到林泽身旁,虎目扫视在场之人,“你们有何人证物证赶紧摆出来,这事我们管定了。要是不服,就是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她们娘俩。”
虞伯钧这话让其他原本想要驳斥的村民一下子不好吭声了,主要是林泽这边十几个看着就身手不简单的壮汉,各个手里都有家伙什,更不论那一匹匹油光水滑的马,哪一点都不像是普通人家。
黄忠良额头的皱纹紧得能夹死苍蝇,沉着脸好半晌方才开口道,“站在这不好看,都去我家那一块掰扯清楚。”
林泽朝他点点头,在村民的簇拥下一起来到族长的家。
宽敞的场院里,草席子摆得满满当当,上面晒着一团团柔软的棉花。众人停在场院外的三棵白杨树下,黄忠良摆手让大家先散开,腾出中间的空地。
“知晓内情的几人过来,其他人往外边走走,等会谁都不许吵,让你们说才能说。”黄忠良示意林泽在木凳子上坐下。
林泽看黄忠良这模样,感觉这事可能并不简单,双方都有底气是因为自己手上有确凿的证据还是别的什么后手。
“在下也略略读过几年书,今日便当一当判官如何?若是这两位妇人所言并不属实,我为今日之举做出赔偿,以表歉意。反之,诸位也要体谅在下匡扶正义之心。”林泽微笑着说道。
虞伯钧听得更是热血上头,满脸兴奋。感觉只要林泽一发话,马上就能放手开干。
“黄氏,你俩先说。”黄忠良感觉自己老
脸挂不住,族里的事被外人知晓,他想把事情快点了结,越快越好。
“族长,他们说的两件事我们不认。我女婿虽说是招赘回来的,但家里上下都不曾拿这事瞧不起他。玉骐原是因为家里难,虽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