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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声嘶力竭地求饶道。

不等他继续往下说,林子里几道箭矢的破空声响起。雷安躲避不及,其中两道分别命中他的喉咙和腹部。

“留三个收拾残局,其余人随我等去清理剩下的。”林子里一位典型的嘉国西北地长相的汉子走出来冷声用蛮语下令道。

“是!”所有人恭声回应,迅速开始执行命令。

残阳如血,映照着这片葱郁、人迹罕至的山道上,更显妖异凄凉。

……

从云淮府南下前往平洲府的十三天后,三人已经来到平山府与平洲府的交界地。

“老师,咱们已经快到平洲府了。天色不早,今晚住官驿还是路边的村店?”孟通挥了挥马鞭赶上前面的林泽。

林泽头上裹着棕灰色的头巾用来挡白天的烈日,此时天际已是一片柔和的橘黄,和远山错落起伏的青黛交融出一个绮丽的傍晚。

“官驿规矩大,来往的大都是显贵,咱们去找个脚店过夜吧。”林泽把头巾摘下,露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

通常来说官驿附近都会有卖些吃食、酒水的野店,并且大部分会提供简单的住宿条件。

孟通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图仔细看了看,“前面便是横塘驿。”

林泽点点头,轻拍马背。

“若是咱们在平山府乘船来,便不必这么久才到这儿了。”孟通苦哈哈道。

这些日子,共过患难的三人已经相处得如师如友,因而说起闲话时便随意许多,

“你自个儿去打听的,平山府的船大都跟云淮府的有往来,若是被人堵在船上,咱们三只能跳河了。”林泽摇头道。

这半个月骑马把他癫得每天下马下半身都麻木了,即便腿上绑了好几处布条尽可能避免摩擦,还是非常痛苦。

林泽咬牙撑下来,一个星期后也开始慢慢习惯了。到现在,他觉得自己多少也算个骑马老手。

“老师,前头便是横塘驿,咱们下马吧。”邓十九提醒道。

林泽点点头,从马上下来。三人各自牵着一匹马来到驿站百米外的一家野店。

从官道上下去,沿着一条蜿蜒的小道走上三米不到便是一家野店。

三间简陋的茅屋,屋顶盖着茅草,还有一些被风掀乱摇摇欲坠挂在屋檐。

檐下放着三四张桌子,几条粗糙的长凳供过路人歇息,几棵海碗口大的树伸展出繁茂的枝叶,为小店投下一片阴凉。

这里与宽敞、成建制的官家驿站完全不同。

林泽三人顺着石子路走到店前,有一个身穿棕色粗布衣裳的男子坐在门外的长凳上一口一口喝着店家准备的粗茶。

他的衣着打扮特别干净利落,桌上还放着一个简单的深灰色包袱和斗笠,很像一个江湖游客。

林泽路过时视线与对方交汇,为了保持人设,林泽双手合十给对方行了个僧礼。

身旁的孟通这段时日也习惯了这一套东西,跟着林泽随后行礼。

不料这个一身劲装的男人见状顿时横眉竖眼地瞪着他们,好似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冲过来打死他们似的。

林泽cos僧人后,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心中很奇怪,但为了避免生事,很识相地加快脚步往店里走。

“二位大师安好。不知您两位要打尖还是住店?”后厨里刚端着饭菜出来的汉子见到林泽两个僧人连忙将木托放旁边的四方桌上,两手合十、微微低头,恭敬地同林泽二人回礼。

“阿弥陀佛,善信安好。贫僧欲在贵地借宿一晚,不知店家可否有闲置之处可供贫僧师兄弟三人落脚。”林泽双手合十回礼说完又指了指外面栓马的邓十九。

“有的有的,两位大师请坐请坐,我把饭菜给外面那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