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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这种场合。

他们却为了能让自己的诗作入谢太傅的眼,挣个你死我活。若非场合不对,必要打起来。

方明、方聿以及此前同行的三人,此刻近乎要发狂。

他们两个眼珠子,冒着可怕的红光,盯着光明正大坐在主位一旁的林泽。

当然,林泽本人略有察觉,毕竟这好歹五人十只眼。

又是场中他唯一熟悉的面孔,想不注意都难。

谢宁微微倾身,低声道,“是不是有些紧张?”

“嗯。第一次跟谢师出来,怕有什么做得不对,丢他老人家的脸面。”林泽道。

这是实话,谢太傅把他带到台面上,是给他撑腰长脸。

林泽要是只代表自己,丢

个脸也无所谓,反正他脸皮厚。

最怕是连累别人,而且还是对自己有恩的人。

谢宁蜷曲指节,放于唇角,“祖父曾对我说,脸皮子就是用来丢的。若是太在乎这个,日后在官场上,可得吃苦头。”

林泽眼睛一亮,不愧是他仰慕的人。

正好,咱也不是什么要脸的人。

“清珩受教了。”林泽眨眨眼。

忽有下人来回禀,附在谢宁耳边小声道,“大少爷,三小姐不日将到。”

谢宁脸色一凝,面露担忧之色,想了想同旁边的林泽道,“清珩,为兄失陪一下。”

林泽知道人家有事要处理。

随后,谢宁又去同两位长辈打过招呼后,方才带着下人离开。

在林泽俩人刚才说话时,周围盯着他们的士子早就传疯了。

大家已经知晓林泽是个逃难来的,不久前刚落户到桃花坪,甚至连他在碧新书社的事都扒个底朝天。

每个人都在好奇,这个莫名冒出来的人,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这么短的时间,能让谢太傅如此另眼相待。

今天林泽跟谢太傅一起出来,已经向众人表明,他们之间有不一般的关系。

可大家扒来扒去,共同的结论就是,林泽在来书社前,还不认识谢太傅。

至于拿到墨居先生的请贴后,有没有私下上门拜访。

大伙也交流过各自所知的信息,很可能是没有的。

因为谢太傅要举办诗会的事,已经成为最热的话题。

谢家的一举一动,本就备受瞩目。

林泽上门拜访,谢家让他进门,肯定会被人瞧见。

毕竟老些人都没成功,心有不甘的,大都安排了眼线,盯着谢家的消息。

若有人成功,不可能没有露出风声。

主位上的二人,闲聊片刻,墨居先生便把目光放在侧边的林泽身上,“兄长这是看上那个小家伙了?”

“听说这帖子还是你给他的,难不成咱们这般心有灵犀?”谢太傅不免觉得有些好玩。

墨居先生淡笑,便将当时书社的事简单一说,“我当日见他学识还不错,估摸是肯下苦工念书专研的。一时兴起,便将帖子赠予他,没想到竟这般巧。”

“七弟觉得此子如何?可能助华璋一臂之力。”谢太傅敛起散漫的神情,偏头看向同胞弟弟。

墨居先生与谢太傅默契一笑,“若大兄已明晰此子性情,身后又无旁的枝节牵连,日后或能助华璋一臂之力。”

“嗯,确实,如今正是更迭之际,若收的人背后过多牵扯,确实不合在咱们家的心意。待为兄好生细查,再考虑是否收入门下。”谢太傅微微颔首,头枕着椅背,拿起刚才墨居先生评出最优的五首诗词,细看慢品。

如秋意染上枝头般流淌的琴音渐渐退去,随着舞姬携着一池秋水似的衣摆,步履轻盈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