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没见他了。”
“所以呢?”
牧星泽眼神朦胧,喃喃道:“我很想他。”
医生说:“‘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已经是过去了。’”
“骗你的。”牧星泽像被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全盘托出,显得又可怜,又诚实。
“为什么要骗我?”
“不想,让你抓住我的把柄。”
“这样啊。”
牧星泽额头牢牢抵着坚硬的玻璃,神情痛苦又焦急,“求你了。”
他的恳求显然取悦了医生。医生唇角微勾,掐了掐牧星泽高高翘起的奶尖,让男人抖着腰又射了一次,这才让触手松开牧星泽的胳膊,随即起身后退,命令道:“开门。”
牧星泽身下的玻璃地面向两边分开,他结结实实地摔进了温暖的池水中,馥郁的芳香瞬间将他笼罩。隔着战火、阴谋和漫长的分离,他再次触碰到了时礼的身体。
牧星泽喘息着抱住时礼的腰。原本充满情欲的目光现出一线清明。
恍惚间,他看见八岁那年的时礼,微笑着朝他伸出了援手。
时礼自幼就乐于助人、又细心体贴,稚子般的纯净善良从未改变过。如今的时礼却无知无觉地躺在这里,被人利用操控。反抗军也许是为了争夺王位,也许有更大的野心,无论如何,异种的扩散都即将伤害更多的人。
被人当作屠杀的武器、灾难的源头,若时礼还有意识,他会有多么痛苦?
牧星泽自知恐怕难逃一劫,而时礼被异种侵占大脑这么久,恐怕自我意识早就所剩无几。可是哪怕只是躯壳,他也不要让时礼独自一个人躺在这里,被利用到不知何时。
牧星泽一手扣住时礼的后脑勺,手下黑发柔顺,那触感仿佛让时间倒流,思绪瞬间飘回到十七岁那年的某个夜晚,当时礼从背后拥抱着他,轻声说出“我也喜欢你”。那一刻的羞涩、喜悦和激动仍然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对不起。0633
没有保护好你。
他用身体反应和合理的理由取得了医生的信任,得到了接近时礼的机会。
这是他最后能为时礼做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