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非常管用，”牧星泽说，“每次他都在看到最后一个笑话之前就忍不住笑了。”

男人的唇边噙着笑意，白翎还是第一次看见牧野露出这样的表情，仿佛沉浸在某些甜蜜的回忆和情绪中。

一种不祥的预兆掐住了白翎的心，白翎听见自己问：“他只是你的同学吗？”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敏锐啊！”牧星泽道，“他是老师的同学，也是老师的初恋。”

初恋啊。

白翎抚平微皱的袖口，神情淡淡。

一种陌生的情感在心底油然而生，让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毫无顾忌地表露情绪，而是生出了一种本能本能地想要保护自己。维持表面的平静，不让人看出内心真实的感受。

白翎说：“现在你们还有联系吗？”

“联系倒是没有……”

白翎的心微微一松，牧星泽又说：“但是我想，他应该一直在等我吧。”

白翎：“等你干什么？”

牧星泽半真半假地说：“我们小时候说好了，等我赚够了钱，就回老家结婚。所以，他应该一直在等我发财去找他吧。”

白翎实在是没忍住，讥讽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我只是突然想到，”白翎面无表情地说，“说不定人家不是在笑你的笑话，而是在笑你。”

牧星泽转头看他：“什么意思？”

“因为你的笑话都很蠢，”白翎冷冷地说，“蠢爆了。以后不要再跟我讲。”

我又不是你的初恋，别拿对付他的那套来对付我他勉强把这句咽了回去。

牧星泽满眼不可置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恶毒地抨击他的笑话。往年他视察军营，偶尔也会讲个笑话活跃气氛。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表现得很夸张，但大多数人都会开怀大笑。

难道，这不是因为笑话好笑，而是因为他是他们的长官？？？

牧星泽大受打击，目光发直，抱着头沉思良久，长叹道：“好吧。笑我也可以，目的达到就好了。”

白翎藏在身侧的左手紧握成拳。“你少在这里自我感动。”他说，“我要睡了，再见。”

北荒星的任务将会十分艰巨，既然白翎下了逐客令，牧星泽也就回了自己舱室休息。然而，当他们抵达北荒星，前去拜访当地驻军时，意外的情况发生了他们被关在了门外。

北荒星的第27军团集中驻扎在在迦南行省，约有15000人，最高指挥官是罗伯特·乔，军衔至少将。对一颗有着六千万人口的星球而言，这个兵力实在不算多直白地说，少得可怜。

但乔的傲慢态度，可能是白翎见过的最甚者。说他们被关在门外也不全对。乔的助手丹尼尔不时出来，向他们礼貌地解释，在皇帝的诏令下来前，少将已经安排了很多会议，无法推迟，因此不得不请殿下和随从稍作等候。

白翎纠正他对牧星泽的称呼，丹尼尔立即改口：＂牧教授，请原谅我的无礼。”态度彬彬有礼，让人想发作也没理由。

二人在会客厅等了两个半小时，乔总算放他们进去。进去的第一面，便开门见山：“听说陛下赋予了你军团指挥权？”

白翎：“你要检查父皇的印章吗？”

丹尼尔在旁边道，“抱歉，殿下。但这是必要的程序。”

白翎面色平静，将纸质文书递过去。乔用眼神示意丹尼尔，丹尼尔接过文书，看了一眼。

乔说：“怎么样？”

丹尼尔将文书递还给白翎，向乔点了点头。

乔看向牧星泽，“这位是？”

丹尼尔：“这位是殿下战术战略和机甲作战课的老师，姓牧。”

乔向牧星泽点点头，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