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没人与她争,她就越发的变本加厉。可就算是这样,那肚子不也还是没动静么?到了这个年岁还没有动静,怕不是不会生吧。”
惠嫔生了大气,她身边的宫女就不敢劝了,越劝越骂,还不如叫惠嫔自己说个够。
外头轻咳一声,倒是将主仆两个吓了一跳。
随即听见人说,大阿哥来了。
惠嫔才放下心来。
见了大阿哥来,刚高兴一会儿,就又不高兴了。
“嘉嫔成日里在前头伴驾,你们从来处的好,你呢,和太子也好,和小阿哥们也好,你们倒是好了,倒也不想想旁人好不好。”
惠嫔不等大阿哥行完礼,就道,“也难怪宜嫔不高兴,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倒是殷勤上赶着给别人当好儿子去了,这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啊,到底还有点良心,知道来给我请安。五阿哥是整天人影也不见一个,宜嫔怕是指望不上他了。”
最近大阿哥来见惠嫔,总能听见这些话。
惠嫔唠唠叨叨的,大阿哥也就听着,倒是很少劝,也很少回嘴。
大阿哥问道:“额娘这里,是被人欺负了?”
惠嫔眼睛一瞪:“谁敢欺负你额娘?赫舍里氏如今乖的不得了。宜嫔也不和额娘闹。荣嫔也是好相处的。额娘成日里又见不到嘉嫔,她得宠,额娘怎么比得上她呢?”
“以前在宫里,万岁爷还会召额娘去说说话,如今在外头,就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
大阿哥瞧着惠嫔中气十足的模样,就不说话了。
只道:“儿子过来,是要同额娘说一声。明日去明孝陵,额娘也会登城楼,儿子会陪伴在额娘身边。汗阿玛说,那一段路,大家一同上去。”
“大家?”惠嫔问,“还有谁啊?”
大阿哥道:“阿哥们都会去,但是小些的爬不上去就罢了。这是不好抱上去的。宜嫔娘娘荣嫔娘娘嘉嫔娘娘也会去。太子自然也是去的。”
惠嫔问:“赫舍里氏呢?”
大阿哥道:“汗阿玛的口谕,没有提到咸福宫娘娘。”
惠嫔哈哈一笑:“那就是她不去了。”
“既说是一同去,那你汗阿玛还是将咱们这些人放在心上了的。嘉嫔没儿子,你是额娘的儿子,又是你汗阿玛的长子,你可得好好表现,至少不能叫太子比下去了。”
“额娘如今,可就指着你了。”
大阿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陪着惠嫔坐了一会儿,就推说外头有事走了。
惠嫔大约是沉浸在难得一见的恩宠之中,没有注意到大阿哥的沉静与欲言又止。
大阿哥这两年长大了许多,他比太子大两岁,平日里的骑射课也更多些,长得更高更快,倒是没有小时候那么直烈了,可也不至于这么安静的。
但似乎还没有人发现,大阿哥似乎已经开始有心事了。
惠嫔在宫里的时候见儿子见的少,不念叨这些话,出来之后,就爱将这些话挂在嘴边上。
索额图总是爱找机会和太子见面。
纳兰明珠呢,自然也总是喜欢三五不时的来大阿哥这里刷一下存在感。
对于这位堂族叔祖,大阿哥没什么太多的亲近感。
“爷,纳兰大人来了。”
大阿哥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情,汗阿玛的口谕刚传下来,这纳兰明珠嗅着味儿就来了。
“不见。”大阿哥扭头就走。
忽的脑海中又出现惠嫔那张脸,大阿哥咬咬牙转回来:“找个僻静的地儿再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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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告朱.元.璋台.湾顺利收复,是收取江南民心的手段。
但康熙做这件事,也是真心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