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国库空虚,周边国家也并非都是我朝附属国,其来朝贡也是为表尊敬,鸿胪寺有罪,但我朝既已给出了,便没有再以此为由出兵的道理。”
“若是出兵,一则国库无余粮,加重百姓负担,二则使周边小国物伤其类,不利于周边稳定,如此,受苦的,便是周边地区的百姓,还请陛下三思!”
原本观察的礼部尚书也不得不出来,“陛下,王尚书言之有理,周边邻国虽从我朝打了秋风,但俗语云,远亲不如近邻,也正是有几十年来的朝贡体系,因为我朝的慷慨,这才让我们一直维持了周边地区的稳定,若是陛下此时发兵,实乃师出无名,让小国以为我朝穷困矣!有失我朝颜面。”
礼部尚书一言既出,武将们顿时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周边安定那是我们呕心沥血,豁出命去打出来的!不是求和买出来的!”
礼部侍郎出列:“孔将军此言差矣!孔将军将太/祖设定的朝贡贸易定义为和亲,意欲何为?!”
“你你你……你强词夺理!老子的意思是那些个小国不把他们打服了,他们只会得寸进尺肆无忌惮!”
“朝堂之上,孔将军是谁老子?!”
“刘尚书!孔将军话是粗糙了点,但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转移话题!”
谁也没想到,户部王尚书会出面怼礼部刘尚书,只见王尚书神情严肃,眼带黑光,怒指礼部道:“刘尚书,我且问你,什么叫远亲不如近邻?你忘了这些年我朝国库损失了多少钱粮吗?!”
“南部摩挲国,其国擅造琉璃,每次朝贡所带宝物皆为凡品,我中原王朝怜其无依,哭其百姓,赠金银珠宝数十万,良种若干,丝绸绫罗数不胜数……可前后两三个月后,必有珍惜琉璃流入我国土壤,窃取我朝民众金银!”
“西部邱耀国,胡椒,香草……”
“西部闵蓝国,多……”
户部尚书越是背诵林如海奏折,眼眶越是红:“那可都是国库的钱!”
“陛下,臣不同意开战,是因为国库承担不起,朝贡体系臣也认为无错,错在有人心生贪念,玩忽职守!”
“陛下,此风断然不可助长!刘尚书轻飘飘的一句揭过,不过是自己怕担责罢了!”
刘尚书没想到户部尚书会当场反咬自己一口,这老狐狸!
“王尚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户部王尚书冷笑:“谭大人,你觉得呢?”
这是提醒众人,鸿胪寺在我朝,可是归礼部管辖的!
刘尚书反问道:“王大人?你是在威胁谭大人?”
不料这时候谭亚禅却俯首道:“启禀陛下,臣自上任后接待周边诸国,皆是按照旧例,依例而行,不敢乱来,更是上报礼部核查,陛下可派人详查。”
礼部尚书心中狠狠盯着谭亚禅,他已经感觉到他被针对了。这谭亚禅是疯了要玉石俱焚吗?对他有什么好处?!
谭亚禅还在继续:“臣斗胆,鸿胪寺上下的确有错,然如今鸿胪寺早已不同汉唐之鸿胪,臣等便是想探查,也一无人手二无职权,实乃有心无力,更不敢坏了规矩。”
“鸿胪寺同僚们哪一个不是拥有一腔热血为国报效,只是鸿胪寺虽为五寺之一,但早已成为礼部的分支,同僚们再有雄心,亦是有心无力。”
礼部侍郎也早已认识到不妙:“陛下,此人已经开始胡乱攀咬!”
谭亚禅当场大声打断施法继续道:“陛下容禀!我等都是带着一腔热血进入朝堂,实不忍我泱泱上国被人蒙蔽!”
“臣斗胆!臣罪在不敢上报,压抑于心多年,望陛下允臣戴罪立功,将这些年被周边国家骗取的银钱给赚回来!”
户部尚书眼睛一亮,要是真能赚回来,还不是得归国库?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