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谢黛玉送来的衣物。
絮絮叨叨写了厚厚一叠,黛玉仔仔细细看完后,才放入螺钿匣子里,又放入防虫蛀的药包。
今日是青鸟当值,见黛玉起身准备休息了,连忙吹灭了桌上的灯,举着蜡烛,说道:“姑娘当心脚下。”
“嗯。”黛玉脚步极其轻盈,来到了卧房。
黛玉不喜欢身边留人,当值的丫鬟一般睡在次间的临窗大炕上,青鸟也如同往日一般服侍黛玉睡下后,正准备放下帘子时,黛玉却突然问道:“青鸟,你可想过日后要做什么?”
青鸟手一顿,随即露出轻笑声:“不怕姑娘笑话,我当姑娘陪嫁的管事妈妈,就如同贺大娘那样的。”
黛玉拍了拍床沿,青鸟顺势坐下。
“就没想过放出去?和迦陵一样?”黛玉反问。
“外头日子艰难,我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后来还是来了府里,才过上了好日子。这么多年,虽然称不上锦衣玉食,可也衣食无忧,姑娘和善,也不打骂我们,吃穿用度比地绅家的姑娘都好。”青鸟语气极为轻柔,“过惯了这样的日子,我就不想着去外头。”
“我也羡慕迦陵能出去做一番事业,但我也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是我,迦陵是迦陵。”青鸟很是坦然,“我选了一条适合我自个的路。”
黛玉也笑起来,“那好呀,我让娘亲帮你找门好亲事。”
听到亲事,青鸟羞涩起来了,“哎,姑娘,我又没说要嫁人,怎么说起亲事了。”
“你若是不嫁人,又怎么成为管事妈妈呢。”后面几个字,黛玉加重了声音。
“那我听夫人和姑娘的。”青鸟说道。
“姑娘早些睡吧,要不然明天眼睛又该肿了,夫人要挂心的。”青鸟用灯罩把灯火盖上,房间里暗下来后,才蹑手蹑脚去了次间。
今晚的夜话不止林家,还有远在开平卫的司徒渊和姜璟。
独石卫已经修建晚膳,且已经有军士及其亲属入驻独石卫了,司徒渊的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正准备回京,过年是赶不上了,但是赶一赶,还能在京城过个上元节。
司徒渊白日里间姜璟训练军士很是吃惊,姜璟的法子和他见过的人都不太一样,但是效果出奇的好。
司徒渊心里痒痒便想着找姜璟问一问,但姜璟白天忙得和陀螺似的,只能晚上来找姜璟。
司徒渊到的时候,姜璟正在洗漱,听到脚步声,手上的动作快了几分,哗啦哗啦洗完了脸。
司徒渊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却见姜璟从床头拿出一个白玉盒,从里面挖了一块膏体,仔细涂抹在脸上和手上。
司徒渊瞠目结舌,他还是头次见到一个男子如此“爱惜”自己的脸庞,“你还涂香膏?”
“不是,这是防皲裂的。”姜璟没好气说道,“之前我被冻伤过,手指和脸颊一遇到热气就发痒。后来白大夫特意配了药膏,让我每天晚上都涂上。”
“白大夫的药可不好求。”司徒渊说道,“你这是沾了谁的光。”
姜璟笑了几声没有回答,但司徒渊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收回自己放在玉盒上的目光,问道:“我白日见你训练士兵的法子很好,可能用到别的卫所军士上?”
姜璟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特意从士兵里挑出的最身强力壮的,但是训练了一天,也到了他们的极限,若是照搬过去,普通士兵怕是吃不消。”
“不会照搬,也不能照搬。”司徒渊在凳子上坐下来,“你是要训练出一支精兵强将,日后能成为杀手锏,我只想让提升一下普通士兵的战斗力。”
“你也看了,咱们这边的士兵普遍不如鞑靼个头高大,所以再战场上很是吃亏,但若是通过后天训练,能缩小差距,那咱们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