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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眼睛都懒得往那边看一眼。

她说着就拉住裴挽意的手,率先穿过了免税店的区域,往登机的方向径直走去。

裴挽意见她这样,也就不多劝了。

反正这里离得近,以后有空了随时都能再来玩,到时候时间会更充裕,不至于像这次一样紧赶慢赶,也能多买点东西。

她这么想着,便回握住了姜颜林的手,十指紧扣。

直到登机之后,看着窗外随滑行而飞快掠过的景色,裴挽意都还一直觉得——

下一次再来这个地方,也一定是像现在一样,和姜颜林一起提着属于她们两个人的行李箱,手牵着手,一路看遍热闹的繁华与静谧的景色,吃遍合口味或不合口味的美食,攒下一大罐满是色彩和气味的回忆,供她在每个不安稳的梦里回温,再短暂地睡一个好觉。

就像这些时日以来的每一个夜晚那样。

只要有姜颜林,她无论睁眼到多晚,也始终可以睡得着。

满怀着这样的憧憬的裴挽意,在飞机起飞的这一刻,怎么也不会想到。

当她再一次踏入这个时差与中国只有仅仅一小时的国家时,究竟是带着怎样翻天覆地的心情。

“物是人非”四个字,她的好老师用最深刻的方式,叫她领会了个透彻。

而裴挽意也不负她所望地,将它学得很好。

——再也不会这么好。

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国内时间的晚上。

裴挽意一手提着黑色的小行李箱,一手拿着大衣外套,轻车熟路地一路穿过来往的人群走出来。

刚走到机场的停车场,一个高个子的外国女孩就拉住她问路,磕磕巴巴地说着蹩脚的中文。

裴挽意只好摘下墨镜,用英语回了她几句,告诉她这里不是网约车的停车场,得去另一个地方。

对方谢过她,走了几步又突然回来,问她该怎么走。

裴挽意抬手帮她指了方向,一直到她听明白了,才在她离开之后收回视线,走到了等候已久的那辆车旁边。

李杉帮她拉开车门,见她手里拿着的外套还是大衣,就问了一句:“温哥华还这么冷吗?”

这都三月了,温哥华一直到五月都该是很温和的气候才对。

更何况,裴挽意从小就不怕冷,李杉比她大一岁,小时候的身体素质完全比不上她,冬天两人一起淋了雨,她倒什么事都没有,只有他感冒发烧,被唐叔公一顿笑话。

想到这里,李杉的神色淡了些,却没有让她看出来端倪。

裴挽意坐上车,将外套随手扔到座位上,就靠在椅背揉了揉额角。

“可能宿醉加吹冷风吧,今天起来有点症状。”

她说着,就闭上眼打算休息一会儿。

李杉系上安全带,抬头看了看后视镜,才说了句:“最近流感太多了,得注意一点,要不要顺路去趟医院?”

但他最多也只是提个建议,不会越过她直接做决定。

果不其然,她听了之后连考虑都没有,就平静地回答:“我感冒从来不吃药,能自愈的。”

李杉就不再劝她去医院,一边发动车开出停车场,一边问:“要先回去休息吗?”

说是这么说,但想也知道她不会缺席今晚上的酒局,毕竟是等了许久才等来的机会。

裴挽意的声音几秒后才响起,“不用。”

李杉在心底叹了口气,面不改色地开着车,一路朝着约定好的地方开去。

难捱的寒冬终于有了结束的迹象,气温开始回升,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也不再穿得那么笨重,只是还得防着倒春寒,连李杉也不敢轻易穿得太单薄,无论多热都得带上外套出门。

他一路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