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林也没来得及去关注,最近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日子过得兵荒马乱的。
黎匀橙的声音有些迟疑,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姜颜林很有耐心地安抚她:“没事,我还不困,你要是介意,我俩单独打电话说就行。”
也不管躲在浴室里偷听的某人是什么心情,姜颜林说着就要从床上爬起身,去外面接电话。
黎匀橙却赶紧叫住了她:“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有个事儿没来得及告诉你。”
“嗯?”
姜颜林坐在床上,把扎成丸子头的头发慢慢解开,裴挽意弄得太扎实,费了半天力气才弄下来,搞得她手都酸了。
正想把人再骂一句——总之就是随时随地都想骂她一句。
姜颜林就听见黎匀橙的麦克风里传来了另一道声音,十分的耳熟。
“——那什么,其实我刚刚一直都在。”
姜颜林:“……”
好啊,原来真正偷偷摸摸的人在这儿等着呢。
浴室里的人一口牙膏沫呛在了喉咙里,顿时咳了几声,那剧烈的声音听得姜颜林翻了个白眼,下床走进浴室里,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姜颜林一边拍着,一边对手机那头的林小七严厉下达最后通牒:
“三分钟内给我坦白从宽,不然,赛可还没走远呢。”
刚出门的人,在车上接个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林小七立马开始求饶,“错了错了,错了姐,别告状,她知道了真得骂死我。”
姜颜林都想骂死她了。
一声不响的,居然从伦敦跑到马来西亚去了。
“你不是刚入职吗,哪里来的时间?”
裴挽意咳了半天,才稍微好点,连忙接了杯温水漱口。
姜颜林见她脸都呛红了,不由得皱了皱眉,扯了张洗脸巾拿温水打湿,扔给她擦脸。
手机那头的林小七还在老实交代整个“案件”过程。
“我昨晚上的飞机,刚到马来没多久,现在还在酒店里呢。这事儿也不是心血来潮决定的,我考虑了很长时间了。”
林小七简单说了一下心路历程,着重强调了这是她自己的决定,和别人没什么关系,就是单纯综合多方面因素考虑之下的结果。
“……我之前应聘的那家大厂,据我朋友说后面也要开始裁员了。现在各方面行业都不景气,我拿着那点年薪在伦敦卷生卷死,也还得每天提心吊胆的,怕转不了正,转正后又要担心哪天被裁了。”
林小七说着叹了口气,“所以实习期没结束我就走了,那个工作强度和就业环境都不是我喜欢的。”
姜颜林倒是可以理解她的想法,毕竟留学和求职很多时候都承载着外界的因素,并非真的出于本心。
但林小七并不是什么富二代,相反她其实和家里人关系不太好,很早就独立出来自己打拼了,留学也是因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机会,让她一直有种走了大运的不真实感,时常惶恐不安。
“我发现去餐厅端盘子都比在大厂当牛马舒服。”
林小七还真不是气话,“我辞了职就去一家酒店餐厅做服务员了,朋友介绍的,临时有个活动,需要个会调酒会做咖啡的,还得中英文和西班牙语都懂点,就找我去帮忙救场,结果做了一周兼职吧,我发现还挺有意思的,给的福利待遇很好,薪水很高,排班也自由,最主要的是能跟全世界的游客打交道,很锻炼我的社交能力。”
她喜欢这样的环境,和高强度高压力的大厂相比,体力方面肯定是更累的,但林小七很早就打工养自己,也不会吃不了苦,反而很适应这样的工作节奏。
“我已经打算在那家酒店入职了,他们之后还要到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