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带一件莫名其妙的小玩意儿, 都已经算得上是有心之举。
至于太沉重的礼物——无论是金钱上的还是意义上的,裴挽意都一个也不想收。
就像宓芸曾经为她手工制作了一份礼物, 花费两个月时间, 就只是想要在见到她时亲手交给她,裴挽意也没有收下。
——她知道,自己无法回应同等价值的任何东西。
但这并不意味着,裴挽意不想要得到这样的“被爱”。
她只是贯彻了自己的“利己思维”,只想得到, 不想付出罢了。
当裴挽意察觉到, 他人给予她的馈赠,其背后的含义是期待着她回赠同等价值——尤其是那无形的价值时,裴挽意就会不动声色地婉拒。
没有,做不到,也不想做。
可她依然乐于见到有这样的人,前仆后继地来爱她。
回不回应是一回事,存不存在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裴挽意并不避讳透露自己的生日,甚至有时候会巧妙地展示给应该看到的人, 来观察对方会采取怎样的行动,又能讨好她到什么地步。
最好, 是不求回报的单向付出。
否则就会让她索然无味。
但这一招数,裴挽意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对姜颜林也用上一次。
因为这女人是个比自己还没心没肺的人。
她怎么可能会在意自己的生日,又怎么可能会给出一份意义重大到沉重的礼物。
就算她会给,也不是给自己。
裴挽意看得清局势,也不喜欢自取其辱。
所以听到这最后一个提问时,脑子里甚至卡了一下,又在回过神来的时候,险些想不起那串本该熟记于心的数字。
引得面前的姜颜林轻笑了一声,捏着她的下巴,问:
“你是不是笨到自己生日都不记得。”
裴挽意顿了顿,索性拿起手机来解了锁,从相册里翻出护照的照片直接给她看。
姜颜林瞥了一眼,见她护照的照片也拍得那么端正,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自恋的本钱。
“11月18号,还挺吉利。”
姜颜林说着,就听面前的人笑了一声,冷不丁来一句:“整整比你大了一个月,叫姐姐。”
姜颜林就知道自己的证件号码给了她不是什么好事,顿时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
裴挽意却来了兴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笑着道:“怎么,刚认识的时候不是嘴很甜吗,喊我姐姐,还要我送你回家。”
她握住了那嫩滑的饱满,放肆地撩拨,低声道:
“姜颜林,你是不是也知道自己很会勾引人,嗯?”
姜颜林由着她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抬起眼看她,也弯了弯唇角。
“那姐姐有被勾引到吗。”
她说着,语气却很漫不经心。
裴挽意定定看了她几秒,才缓缓捏住她的大腿,拉起来,几乎要折到她的胸前。
“我第一次听到这一句的时候。”
她抚上那柔软,轻易捏了一手的泥泞,便毫不犹豫地分开。
目光对接,呼吸也畅快了几分。
“就很想分开你的腿,看看你的嘴,是不是真的很甜。”
后来事实证明,姜小姐的每张嘴,都很甜。
以至于让人忘了那是多么浓烈的酒精,远超一级致癌物的成瘾性,与深邃得看不清底的危险性。
那又怎么办。
裴挽意明知如此,却还是不甘心停下来,将这美味拱手让人。
甚至光是一想到那样的一个可能性,就难以扑灭想要蹿升的怒不可遏。
——姜颜林的里里外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