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商演。”
祁宁走在前面,对这些变动没什么情绪,只说了句:
“听他们安排就好,我们只需要做好分内工作。”
抱怨和牢骚,还是留到工作结束后吧。
瑞拉也只是心直口快了点,工作态度和能力却是专业的,甚至称得上是百里挑一。
她拿着手机就开始和对面的负责人对接,经验老道地扯皮,尽可能不让自己这边吃什么哑巴亏。
瑞拉一路低头看着手机,没留意前面的动静,直到走在前面的人不知为何停了下来,害她险些撞上。
“怎么了?”
瑞拉吓了一跳,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她。
戴着黑色墨镜的人站在原地,红棕色的长卷发今天扎成了马尾,白色风衣修身随性,内搭的大地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干净利落,让她内敛的气质多了几分锋芒。
她微微侧过头,搜寻着广播声的来源。
耳边回响着的,是口音十分地道的日语广播,一字一句,语调和音色都如昨日般清晰。
“……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请遵守以下安全规定,配合安检……”
站在原地的人看了许久,也没能找到准确的广播来源。
声音太多,场馆太大,茫茫人海里,只看得见整个世界的空旷与嘈杂。
一时间就连那熟稔的声音,也像是她的错觉一般。
“没事。”
最后,她也只是收回了视线,给了一句平静的回答之后,继续朝着嘉宾休息室的入口走去。
瑞拉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她家这位大音乐家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少,时常让人看不明白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身上那一道无形的距离感几乎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两人合作了一年多,瑞拉至今都不清楚她的家乡在哪里,父母长什么样子,是从事什么方面的工作的,就连家里有个妹妹都还是意外得知的。
祁宁这个人,才华横溢,年少成名,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大概每个天才都会有几分孤高,习惯就好。
尤其是在她去年拿下ASCAP青年作曲家大奖后,瑞拉对她的一切不近人情都有了无限的包容。
穿过又一条长廊,嘉宾休息室的入口才远远露出了个灯牌。
陆斯恩一路和她们介绍着这次展会的规模和性质,这毕竟是他的专业领域,聊起来就有些收不住话头。
直到已经看到了嘉宾休息室的入口,他才想起来介绍一下自己的朋友:“对了,我这个朋友也是个华人,她小时候在中国生活,后来去了国外上学,专修作曲系,毕业后就一直从事作曲和演奏相关的工作,也算是年少成才的代表人物了。”
陆斯恩很欣赏祁宁,两人有几次在巡演的时候遇到,都会特意抽出时间来喝一杯,聊聊近况和接下来的打算。
上一次见面,似乎还是今年四月份那次,她受邀去了大阪的某个音乐节,主办方正好是陆斯恩的学姐,他便也过去帮忙。
两人当时遇见的时候,都有些意外。
陆斯恩原本想等活动结束后,和往常一样请她喝一杯,叙叙旧,聊一下未来一年的演出打算。
毕竟她去年拿了奖之后,就更专注发展作曲这一方面,演奏的场次减少了很多,所以陆斯恩挺好奇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但陆斯恩没想到,那时的祁宁只是稍微顿了顿,便温和地婉拒了他。
“怎么?这么快又要去赶下一场了?”
陆斯恩眼里的祁宁就是个工作狂,一心扑在事业上,曾经创下了一年八十六场演出的辉煌战绩,实在是让他不服不行。
那一天,四月的尾声还未来,祁宁站在台阶上,看了看远处盛开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