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裴挽意的越南春卷也做好了。
她做了玉子烧,切成丝,和黄瓜丝胡萝卜丝一起加点简单的调味,就卷进米皮里,每一个都很小,两口就能吃完。
裴挽意给自己泡了杯巧克力味的蛋白饮,又给姜颜林泡了杯蓝莓味的,两人洗手,坐下来吃饭,维持着互不干涉的表面平和。
但只有裴挽意自己知道,她这几天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裴挽意几乎是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等着这七天熬过去。
每天晚上她都要趁着姜颜林睡着了,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把衣服穿上,偷偷溜下楼去,开车去外面兜兜风。
就算到了外面,也不敢坐在车里抽烟,怕沾上一股烟味,带回去立马暴露自己。
姜颜林那鼻子,比狗还灵,但凡是家里没出现过的味道,她都能一秒察觉,并迅速锁定来源。
然后让裴挽意要么收拾掉味道,要么就出去散一散,没味儿了才准进门。
所以这些个晚上,裴挽意大半夜的要在外面把精力都消耗完,才敢开车回来,以最小的动静洗漱完,再躺到床上倒头就睡。
阿秋好几次半夜被她一通电话掀起来,被迫陪她唠嗑唠一宿,最后实在忍不住骂一句:
“裴挽意你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几点了啊,几点了!能不能让老年人正常睡个觉?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把睡眠进化掉了啊?”
看给老大哥气得,都直呼其名了。
裴挽意的平静之中也透露出淡淡的崩溃。
“再熬两天,再熬两天就到头了。”
就这样每天数着日子地熬,盼了整整六天,可算是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所以今天的裴挽意格外老实,乖巧地做饭,乖巧地吃饭,还不忘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等稍微消食了半个小时,就去了楼下健身房混时间。
姜颜林家里什么健身器材都没有,最多有两个1KG的哑铃可以做做力量训练,但这对裴挽意来说就跟没做一样,干脆就去楼下健身房办了张年卡。
等在健身房暴汗了一个多小时,裴挽意才感觉今晚上应该能早点睡着了,于是带着水壶又上了楼,直奔浴室洗澡。
姜颜林在卧室里不知道干什么,她也没留意,一心想着熬到明天就熬到头了。
裴挽意在浴室里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把自己洗得白白净净的,又仔仔细细地吹干了头发,拿精华做了护肤,还不忘偷一点姜颜林的身体乳给自己糊弄一下。
等做完这些,一看时间,还是有点早。
她不是很想出去,但是在浴室里呆久了会头晕,只能不情不愿地推开浴室门,探出头来,警惕地环视了一圈。
客厅里没人,阳台上也没动静,那就是还在卧室了。
一点声音都没有,在干什么呢这是。
裴挽意想着,还是禁不住好奇心,往卧室里走去。
客厅与卧室之间,只隔着一道窗帘,平时来客人时才会拉上,分隔一下空间,留有隐私。
但今天却拉上了窗帘,叫人看不见里面。
裴挽意直觉姜颜林在搞什么瞒着自己的事情,于是放轻了脚步,一步一步往卧室靠近。
离得近了,就能看见卧室里只亮着落地灯,昏黄的灯光,在窗纱上映出影子。
衣柜的门大开着,挡住了一半的视野,裴挽意只得走进去,目光搜寻着不知在哪里的人。
下一秒,衣柜的门被关上,站在门后的人笑着问:
“你在找我吗?”
裴挽意毫无防备,有些被吓到。
目光随着声音扫过去,正要问一句“幼不幼稚啊你”,就在看清她现在的模样后,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