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条路的。”
祁宁觉得她的话很傻。
“我该走什么样的路,连我自己也不敢肯定,你不觉得吗?”
她拉着姜颜林,让两人的视线面对面地交汇。
“你好像总是在担心什么,告诉我,我能做什么让你不再担心?”
姜颜林也不明白,她只是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每天早上睁开眼,我都会有种错觉,感觉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姜颜林看着祁宁,轻声道:
“有时候看到你,第一反应还是,这是我的朋友祁宁。”
这样的发展有些太过超出姜颜林的想象,哪怕已经这么多天下来,她也还是偶尔会抽离出去,用冷静到冷血的角度来看待这些奇妙的变化。
这是祁宁。
是很多年前就喜欢的音乐家祁宁。
是曾经在异国他乡的公园里,惊鸿一瞥的演奏者祁宁。
也是在许多日子里,靠着一点共同爱好与话题保持联络的,她的普通朋友祁宁。
现在,却要将所有的思维惯性都摒弃,去接受一个全新的身份。
——她的爱人,祁宁。
每天同吃同住的,分享着最细碎的人生的,会亲吻拥抱,会上床的关系。
真的可以是这样的关系吗?
真的可以,这样浪费吗?
最后姜颜林也没有得到答案。
她的思绪被温柔的吻中断,餐桌上散落了太多零碎,衣衫,秀发,紧扣的手指。
祁宁总是很温和,却喜欢一遍一遍地对她说:
“姜颜林,不要忍着,我喜欢听。”
她会极尽耐心地哄着,用字眼和动作引导,让姜颜林甘愿打开一切,袒露着里里外外的每一寸。
再之后,她便会亲吻姜颜林的唇角,轻笑着说:
“比录音好听太多。”
姜颜林从不在做的时候放出声音。
她总是克制的,只有压不住的呼吸与破碎的音节会在某些时刻泄露出来。
祁宁难免好奇,姜颜林想了想,索性把测评玩具时的那些录音发给了她,满足她的好奇心。
祁宁听完,总算明白了为什么。
“不要给任何人听。”
她难得这样果决地提出要求。
姜颜林本就不打算给任何人听。
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这东西的杀伤力在什么等级。
但后来每一次做,祁宁都忍不住想要她发出一点声音。
为此她能有足够的耐心,花费漫长的时间和精力,循循善诱般,达成目的。
如此反复,让姜颜林也习惯了她的节奏与愉悦点,于是天气越冷,不想离开被窝的人就越是有精力,能将她翻来覆去地品尝。
那段时间,姜颜林自己也没察觉到,她几乎满足了祁宁的所有需求。
每一次,都竭尽所能,像最后一次那般。
可是姜颜林从没有想过,祁宁要的,远不止这些短暂的欢愉。
深秋时节,全国各地的人都已经明白,这一年可能又是无法回家团圆的一年。
祁宁的妹妹还独自一人在波士顿上学,偶尔打来电话,也是问祁宁要生活费。
“我高中就去了波士顿,大学毕业后她才来,我俩年纪差了快十岁,有时候她不怕我爸不怕我妈,就怕我。”
祁宁挂了电话,聊起了这些平时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琐事。
两人煮了一锅奶茶,一对马克杯端在手里,暖着手心。
聊起自己的妹妹,祁宁也难得叹气。
“她这个年纪很容易受周围的影响,学校里太多挥金如土的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