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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肆虐乱窜,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封锁这些上面,然而他跟自己相处那么久,自己的气息甚至都会渗透进他的血液里面去。

说明这道锁是挡不住自己血液的。

白采深深地吸气,将自己的手腕割开,鲜红的血液如注倾泻下来的时候,他的心脏都忍不住颤抖了下,不是因为疼……就好像曾经有这样类似的场景与此时此刻凌乱地重叠了。

他强行驱散自己的脑子里面的混乱,专注地将血液与味道灌注进去,终于,他感觉到了锁芯的松动,特殊材质的门在缓缓地打开。

白采迫不及待地跑进去,骤然精神力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如同密不透风的潮水般将人淹没。

他的脚步慢慢迟缓,瞳仁不受控制地颤抖,看到谢坠凌独自坐在床边,身上笼罩着浓重的阴影,如同无法化开的墨。

他的姿态看不出太多异常,甚至手里面还捧着本书,只是书皮的语言文字非常抽象且充满奥秘,应该是本古籍——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只能依靠着这里面记录的铭文,一点点去克服与疏离自己暴乱的力量。

“谢坠凌。”白采的嗓音轻而沙哑。

藤蔓缠绕上来,压住他手腕上的伤口,他缓慢地朝着谢坠凌走去,蹲在他的面前仰起脸去看他。

此时的谢坠凌格外迟钝,外泄的精神力在他的睫毛上凝结成金色的浮光,察觉到动静抬眼时,浮光随之抖落。

对视片刻,白采需要花费好大的力气才忍住自己不要掉眼泪,抬手抚摸向他的书皮,压抑住酸涩问道:“这个有用吗?他能帮到你吗?”

可谁知才刚刚摸上,忽然谢坠凌握住他,修长的指节一点点强行并进他的指缝,眼眸晦暗汹涌,“你是怎么进来的?”

旋即目光在藤蔓缠绕的腕间停住,嗅到了从这里传出来的血腥味,神色愈发冷戾危险。

可还没有说话,突然“啪嗒”有滚烫的热泪,接连不断地砸在他的腿上,如同烙印般泛起一圈圈强烈的痛楚,让谢坠凌猝然愣住。

白采终于还是没忍住,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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