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了解的时间都没给他们留。
规则上明确说玩家不能攻击NPC, 仆人的命有多轻贱, 玩家们刚刚也见识到了,别无他法,他们只能乖乖地往各自的岗位走。
凌惜分到的工作是照顾孕妇, 至于孕妇是谁,女总管没说, 只单独指派了一个NPC女仆给她引路。
凌惜追随着女仆的步伐走进屋内,进门便是用来临时待客的大堂,大堂的天花板直通到屋顶,她站在门口处,抬眸就能瞧见二楼的缓台。
无数级台阶分别自大堂两侧的地面呈内扣弧线向上延伸,将两个楼层连接起来,被两个楼梯环抱着的空地就是大堂范围。
这大堂既宽敞又华丽,地上铺着藤草花纹的蓝白地毯,一张米色长沙发摆得正对大门方向,沙发前是一张长度稍短些的玻璃茶几。
茶几两侧各是一张单人沙发,与长沙发呈三面环绕状,茶几上用漂亮的茶具泡着玫瑰花茶,缕缕热气在壶嘴处升腾着。
长沙发后几米处就是支撑着二楼缓台的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幅色彩明丽的风景油画。
二楼缓台墙壁差不多的位置上也挂着一幅油画,这是一幅肖像画,画框要大得多,里面是一个脖颈修长、戴着珍珠项链的美丽女人。
凌惜只是边走边随意四处打量,脚下的速度丝毫未减缓,前方的女仆却好似能察觉到她的分心。
女仆突然扭过头来,机器人一般毫无感情地开口告诫道:“这栋住宅分成两层,一楼是仆人们的活动范围,我们的房间、厨房、洗衣房等等都在这一层。”
“二楼是老爷和夫人的房间,除了完成总管给你分配的工作、或者你得了老爷和夫人的命令这两种情况,你都不许踏入二层。”
“这是很重要的规则,你记住了吗?”
凌惜点点头,可这女仆依然没有转过身去,她用两只呆滞的眼球死盯着凌惜的脸,机械而阴冷地重复着刚刚的问题,“这是很重要的规则,你记住了吗?”
一股颤栗感悄无声息地自尾椎骨爬上了后颈,凌惜本能地预感到,如果她的态度再不积极端正些,她就要步刚刚那个肾虚中年男的后尘了。
凌惜连忙说:“我记住了,我定会本本分分地工作,绝对不会触犯禁律的。”
女仆这才满意地转回身去,继续带路。
大堂的左右两侧各是一条走廊,凌惜跟着女仆走进了右边的走廊。
经过了几个房间后,女仆突然在一扇虚掩着的房门前停下了脚步。她侧过身对凌惜道:“快进去吧,你要照顾的人就在这个房间里了。”
说完,不待凌惜回答,女仆就匆匆离开了。
凌惜独自站在房门前,注视着女仆远去的身影,脑海中回放着刚刚女仆说话的画面。
女仆在看着这扇门时,她脸上那张僵硬的“面具”居然短暂地出现了一条裂缝——她翻了个白眼。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凌惜还是眼尖地捕捉到了,那个表情分明是不屑,是鄙夷。
房间里到底是什么人?
带着疑问,凌惜抬手轻轻在门板上敲了三下。
门后很快就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接着门被从内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看起来和凌惜差不多大、身形也很相似的年轻女仆。
女仆看到凌惜后挑了挑眉,问道:“你也是被总管派过来照顾人的吧?”
凌惜颔首,“是的,我叫零,是新来的仆人。”
“你好,我是玛丽。”这个女仆和凌惜先前见到的那几个明显不同,她是一个有正常情绪反应的活人。
简单地认识了下后,玛丽松开门把手往里走,“进来吧,记得把门带上,我正好要换新床单,快来帮我的忙。”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