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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类卿 绣方 166853 字 1个月前

真的残忍。

沈微渔突然崩溃,眼尾滑落一滴泪水,顺着雨水滴落在青山板。

“阿渔。”朝梣撑着一把油纸伞,见她落泪,猛然攥紧腰间铜铃,大步来她的跟前,冰冷的指间为她拂去泪水。

“你去哪里了?”沈微渔噙着泪水问他。

为何他会死而复生?为何他明明还活着,一直都不来见她?沈微渔满腹疑问,可胸口的疼痛,像是失而复得。

“我们先上马车离开京城。”

“之后我会告诉你。”朝梣苍白的脸颊露出浅浅的笑意,目光落在停在布匹铺子门前避雨的马车。

马车通体黝黑,不引人注目。

沈微渔瞥了一眼,知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擦干泪水,压下思绪,“好。”

朝梣朝她一笑,扶着她来到马车,佩戴玄色面具充当马夫。

朝梣的面容已经不像年少的容貌,担心沈微渔认不出现在的自己,便用药令面容改了一下,在佩戴面具后,便轻声道:“还有些事,等之后我再告诉你。”

沈微渔知道一切都要等出城门再说,也不再多问他。

当布帘搁下,遮挡住风雨,还有他的身影后,沈微渔惧怕眼前是镜花水月,直到马车缓缓行驶,才逐渐打消她的害怕。

城门外,几名官差手执长矛,屹立两侧,面容肃穆。

因是下雨,出城的马车和百姓都不多,沈微渔探起布帘一角,望着城门尚未关上,心中“砰砰!”乱跳。

只差一步,便能离开京城。

期望萧庭訚真的不会让人封城门。

沈微渔捂住胸口,而朝梣像是听到她的心声,侧眸凝视她,“阿渔,不用担心。”若真被拦下来,大不了全杀了。

朝梣含笑,拢了拢衣袖,里头藏了蛊虫。今日,他本想装作进宫的宫人,可英王派人来说皇宫出事,但出何事,英王不得而知。

他唯恐沈微渔出事,动用秘法,引毒蝎去找蛊母的踪迹,谁知毒蝎往街头巷尾走去。

朝梣立马明白沈微渔出宫了。

他备好一辆马车,吩咐归月先去城外等他们。

朝梣将一切都准备好后,心心念念见到了沈微渔。之前曾在庙会匆匆忙忙见到她一眼,但远不及眼下亲眼见到沈微渔来得欣喜。

尤其是她为了自己落泪。

眼下他们就差一步,便可远离京城。

朝梣垂眸遮下几分病态的笑意,挥动缰绳,驱赶马车往城门而去。

沈微渔不知朝梣的心思,也不知道是蛊母暴露她的行踪。此刻她一心一意想先离开京城,再问问朝梣当年究竟发生何事。

至于萧庭訚,沈微渔摸了摸胸口,不敢想下去。

他们一行人已经不知不觉来到城门口,沈微渔唯恐会出事,待在马车正襟危坐。

朝梣趁着城门官差在查路引,隔着布帘对她道:“阿渔,放心。”

沈微渔闻言,紧绷的双手拢开。终于轮到他们,朝梣从衣袖翻出路引,而后掀开布帘,露出正襟危坐的沈微渔。

少顷,他们被放行。

沈微渔一直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直到出了城门,心里才恍惚地想。她离开京城了,萧庭訚也没追上来。

她不禁莞尔一笑,真是多疑,萧庭訚定还在皇宫到处搜许自己的下落,哪里能想到她已出城。

从此天阔任鸟飞。

沈微渔一扫紧张,掀起布帘,看向朝梣。

无论昔日发生何事,如今他能回到自己面前,一切便万事大吉。

朝梣听到布帘掀开的窸窸窣窣声,侧眸瞥去,对上沈微渔如春水涟漪在江面的眼眸,不由勒住缰绳。

无论他们之间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