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欢喜,甚至生出养下这孩子的念头。
可这念头一冒出来,被她狠狠掐断。
萧庭訚这几日则像是人间蒸发,消失不见,沈微渔也没有过问戚嬷嬷萧庭訚的消息。
不过这孩子真让她喜欢,算是在软禁中唯一得到乐趣。
之后,微渔暗中向戚嬷嬷打听了此处为皇宫哪座殿?可戚嬷嬷一问三不知’
她怕打草惊蛇,也没有多问。但她焦虑,也不知道朝梣是否安康。
沈微渔忧心忡忡,一边抱着婴儿,一边思忖如何是好。
倏然,往日温顺的婴儿嚎啕大哭,惊扰沈微渔。
“宝宝,你别哭,别哭。”沈微渔抱着襁褓里的婴儿不知所措,抬眸环顾四周。
可戚嬷嬷不在,殿内也仅仅只有她一人。
沈微渔不知如何是好,学着娘亲曾安抚她的动作,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可一碰触手的灼热,令沈微渔面色一惊,指尖颤抖。
他这是生病。
沈微渔迫切地想要起身去寻戚嬷嬷,让她带孩子去看太医。
可她一起身才记起自己双腿无法行走,顿时忙得焦头烂额,想要唤人进来。
她一连出声唤了好十几声,却无一人应答,嗓子也疼起来。
沈微渔发髻鬓角冒出薄汗,眼眸氤氲,抱着襁褓里的孩子不知所措。
“怎么办?”沈微渔喃喃低语,怀中的婴儿啼哭不止。
她坐立难安,目光一直落在殿门。
倏然,殿门被推开,寒风侵肌,沈微渔以为是戚嬷嬷听到动静而来,刚露出欣喜的神色,可一抬眸对上萧庭訚波澜无惊的眼眸。
她心下一沉,抱住襁褓里的婴儿往床褥间靠了靠。
“陛下,你怎么来了?”沈微渔一出声,怀里的婴儿哭得愈惨。
沈微渔心疼不已,哄着怀里的婴儿,连忙对萧庭訚道。
“陛下这孩子病了,能不能请太医来。”她眼眸泛着水波,婉约的面容流露急切。
短短几日,对不过出生七月的婴儿如此上心。
可他消失不见几日,她却不闻不顾。
萧庭訚心中嗤笑一声,面上冷漠道:“他又不是朕的孩子,为何要给他请太医。”
“可天下万民都是陛下的子嗣,他们视陛下为明君为生父,无不敬仰陛下英姿,还请陛下能够看在百姓的面子上,救救他。”
沈微渔虽惊讶这孩子不是萧庭訚,可到底怀中孩子是一条生命,放任不管,若出事怎么办?
萧庭訚睥睨她道:“你倒是会给朕戴高帽子。”
“你知道你怀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谁的?”
“英王。”
竟是英王的孩子?沈微渔吃惊,想起朝梣曾对他说过的话,乌睫颤抖。
萧庭訚讥讽道:“他新婚之夜杀妻,前几日又逼宫,现在假惺惺想要这个孩子。”
他浑身寒意,顷刻爆发,沈微渔吓了一跳,怀里孩子哭个不停。
“陛下,无论孩子的生父是谁,到底也是条生命。”沈微渔央求地攥住他的窄袖衣角。
“不过是给你抚养几日,你倒是对他上心。”萧庭訚斜瞥她一眼,余光落在嚎啕大哭的婴儿身上,真丑,哭得还很刺耳,“你想救这孩子。”
“嗯。”
“那你知道救这个孩子的代价是什么吗?”萧庭訚低垂凝视她,眼底晦暗,透着森森冷冽。
怀中孩子哭喊不停,沈微渔连忙轻声哄他,一边眉梢瞥向他,“你究竟想要做甚?”
“你身上的蛊毒是蛊母对吧?”
沈微渔听到这句话,眼皮抖动,一股瘆人的寒意涌入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