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了一些,说:“这话,你那时也与我说过,既然你那么喜欢温衍还要找个替放在身边,当初何必要嫁给我?我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我都不曾碰你,那时候你完全可以告诉我你不想与我在一起,我会让你走,也会与你和离,我以为温衍死了,你的心就会回来了,可是为何,你偏偏又找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留在身边?”
他越说越激动,直挺挺地站着也不敢靠近她。
他见她不作声,眼里的忧伤更浓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那时候我一直都很信任你,一直都很信任,你说你把他送走了,我也相信了,可是为何我去世那日,他还能衣衫凌乱地从院子里追出来?现在……”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冷静了片刻之后,忽然感觉脸上温温的,伸手擦了擦。
终是问她:“前世我可以不计较,但是现在,你花大量银子准备把他带到京城,又是什么意思?”
他竟然全都知道了。
他竟然知道她找到了江不讳。
她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只听他又道:“赐婚圣旨下来那日,我是准备要把温衍杀了,我甚至都骑上马要去找他,后来我没有去,因为我知道我把他杀了会有什么后果,起码我们再也不可能了,于是我就去找你,想听听你的意见,结果你只字不提,我揍他那日,若不是卫将军阻止,我揍了他一顿,解不了气,后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面对他。他叔父陷害我,你一句指责他的话都未说。”
他心里的不满,愤怒,终是一并道了出来,他冷笑道:“我可以忍他,因为我知道他活不了太久,他的病好不了,前世医不好,今世也一样,所以我能忍耐的我都忍,我就是在等他去世,你说我坏也好,恶毒也罢,我确实每天都在盼着他死,盼着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年,两年,五年,哪怕等十年,我都可以等。但是,我接受不了的是,你现在竟然还要去找江不讳?难道还要等温衍死了继续让他做替身?”
他情绪激动起来一直都未敢动一步,因为怕她害怕,怕她恐慌,他今日只是想问个明白,并不想与她起争执。
在他说替身的时候叶元倾的泪就啪嗒落了下来。
原来他今天发疯是因为这个,她终是明白了,她望着他痛苦的样子,憋在心里的委屈也想与他说一说。
“好,既然要说个明白,那我们今日就好好说说。”她走回桌前坐下,僵挺地坐着,一只手紧紧抓着衣袖,嗓音有些虚弱地道:“我与你订婚当天,你看到温衍以后,脸就立即冷了下来,而后半个月都未找过我一次,骑马比赛那日,温衍从马背上掉下来,因为我去搀扶他,而后你一个月都未我,直到我们成婚那天。”
想起那些,她感觉在自揭伤疤,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吸了口气,继续说:“成婚那日,洞房花烛夜,我一个人坐在床边忐忑不安地等到你深夜,等你回来,我以为我们会像平常夫妻那样,喝了交杯酒,就开始圆房。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一直躺到天亮,一个晚上我都想不明白,我是哪里不好,你连圆房都不肯,当初,可是你登门求的亲。”
“而后一个月里你都没有碰我,我被府上的嬷嬷笑话,被小丫鬟笑话,甚至被王妃冷嘲热讽。”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冷笑着说:“第一次圆房那日,你说着你好喜欢,结果你第二天就走了,外出两个多月才回来,回来以后给我买了一对耳坠和一个发簪,非常难看,我一点也不喜欢。后来,你每次回来都会带很多家里有的食物,全都是我不喜欢吃的。并且每次说好的一起去将军府省亲,到最后就变成了我一个人。太多太多……”
她已经懒得说了,捡了重点道:“我以前是喜欢温衍,直到与你成婚时可能还在喜欢他,但是后来他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