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19 / 49)

,是她错了。

上一世的萧临还未有如此偏执的时候,这一世的萧临,因她的离去,强压着自己的欲望。

可那些憋在心底深处的黑暗,终究不会消失。那些是来自幼时,来自过往经历所造就的黑暗,若不化解,只会一直存在,被他强行压制着。

前世,她怕极了他,可这一世,她却再也不怕他了。

云夭哑然,屋中除了淡淡的呼吸声,什么都没有。

她最后伸手,将他的衣襟抚平,又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萧临站在原地,只是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这一次,他遂了她的愿,没有追上,也没有让人跟着。

……

云夭回到谢家村时,先去了谢璞家门前,却看着屋内早已熄灯。自她来到此地后,谢璞便帮了她不少,虽她未生出感谢以外的情谊,可她看得出来,他是个单纯的。

她站了一会儿后叹息,想着不便打扰,自己一人回了家。往四周环视一圈,暗卫个个都是拔尖的,感受不到一点气息,可却知道,一定存在。

当回到自己小屋时,徐阿母担忧地迎了上来,“姑娘是去寻陛下了?可还好?”

“阿母。”云夭抿着唇上前,抱住徐阿母的腰,心渐渐平静下来。

夜晚,洗漱过后,云夭拉着徐阿母与自己同床而眠。

屋外夏夜蝉鸣,有些吵闹,节奏却让人感到舒缓。

云夭蜷缩在她怀中,闷着声音道:“阿母,我是不是太欺负他了?”

“姑娘怎这样说?”徐阿母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抚。

云夭讲着,“其实我知道的,我知道他为何这副样子。他儿时,少年时的模样,其实我都见过。他说自己心底有一头困兽在肆意冲撞,我知道的。他可是天子,天子想要一个人死,哪儿需要什么由,哪儿需在乎这人是好是坏,哪儿有人能阻挡。”

“且不说好坏本就无可定义,他可是天子啊。”

徐阿母笑笑,她识字不多,没受过什么教育,不懂政事人心,却知晓,此时的云夭需要的不是一个替她解决问题的人,而是一个单纯的聆听者,陪伴者。

她不予置评,只顺着云夭的话说:“姑娘这样说,那确实有些欺负人。”

“是吧,你也觉得。”云夭感叹,“唉,我知道,我啊,其实就是仗着他喜欢,知道他不会对我做出什么举动,才这般欺负人。可是,我真的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去害死那些无辜之人。我真的,不想自己的身上,沾着无辜之人的鲜血。”

“他好像……陷的很深。如今的我,究竟是该救他?还是该救自己?”

“我想要他成为一代明君圣主,可好像有些太过难为他了。可是,他明明承诺过的话,却没能做到,我还是很失望。”

云夭说的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阿母。”

“嗯?”徐阿母继续拍着她的背。

“阿母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当初云家获罪,其实可以把你发卖到赵家,定能过的很好。”

徐阿母笑道:“阿母孑然一身,丈夫早逝,曾经有过一个儿子,却是早夭。小儿实在难立住,一场简单的风寒,便能轻易夺去生命。云家也有过不少早夭的孩子,阿母记得你幼时便染过一次病,全家急坏了,好在后来救回来,过了几年,也立住了。”

云夭拱了拱自己的头,似乎明白了徐阿母所想。

小儿难立,阿母将自己当作了她的亲生,好不容易立住,便将那早夭孩子的感情投注在她的身上。

她抬起头,娇笑着道徐阿母耳边,“阿母,告诉你个秘密。”

“我是重生的,我知道很多前世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