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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夭醒来时,感到昨夜似乎睡得格外沉,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帷帐,又环视一圈空荡的室内,而后起身。

只是不知为何,她总有股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脚有些黏糊。

可她也未多想,毕竟夏日,或许是热的呢。

……

毗陵府衙。

崔显在江都办完事,收拾好后便带着一部分禁军赶来了毗陵。一路马不停蹄,入府衙落座后,福禧便立即奉上茶。

如今崔显是皇帝身边一把极为锋利的刀,除了皇帝跟前的人,无人不惧怕。

皇帝想要给谁定罪,无论是屈打成招也好,还是掘地三尺也好,崔显都能一夜拿出证据,让朝臣无可辩驳。

福禧虽曾在皇帝龙潜之时,被崔显打过板子,可这些年崔显办事认真,身处高位,深受皇帝信重,福禧便也早早放下心结。

他笑道:“崔将军此行辛苦,来府衙后便先好好歇息。”

“嗯。”崔显饮过茶水,“陛下何在?”

“真是不巧,陛下出去了。”

崔显点点头,这些时日,他抓出了一连串勾结地藏教并贪墨粮饷的官员,进行了一拨大换血,还没来得及喘气,便被派来此地抓毗陵的官员。

他有些着急想要向皇帝禀报,“陛下出去做何事了?什么时候回来?”

福禧看了眼府衙外,皱着脸道:“何时回来,奴婢实在不知。不过陛下近日时常外出,或许是去寻贵妃娘娘了。”

崔显握着茶杯的手一顿,眯起眼睛,狐疑道:“贵妃?你说的是云夭?”

“是啊。”说起云夭,福禧满脸喜悦,“谁能想到呢?娘娘竟然就在此地,恰巧给陛下碰到了。娘娘不在陛下身边的日子,奴婢是看着陛下的脾气一日比一日差,可昨夜陛下回来后,竟然笑了。”

崔显不动声色的垂眸,“你说的是,贵妃娘娘可真是有福气之人。”

“可不是。”福禧自然不知晓崔显的想法,只是心情愉悦地退下继续做事去。

崔显坐在原位许久,才终于起身,走出府衙。他巡视一圈周围,而后来到自己心腹身旁,低声道:“飞鸽传书回去给淑妃,告诉她贵妃出现在了毗陵附近。再将咱们私下的死士集结,听候我调遣。”

心腹瞪大了眼睛看着崔显,终于愣愣点头应下离开。

崔显站在原地摩挲着手指笑了起来,原来云夭竟在此地。

一年半前,他被云夭所骗,导致放走了人,原本就压制在心底的执念一日比一日深。如今既然知晓她在t?此地,即便冒险,他也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那群死士是他接手崔家后私下训的,此次正好用上。瞒着皇帝,先一步将云夭抢走。

……

萧临那夜醉酒后,又是连续三日未出现在云夭面前。

她不知为何,自己竟如此心痒,每日晚上都会等待一段时间,撑不住再睡去。

第四日夜晚,她洗漱完后想到自己近日来犯的傻,忍不住讽刺一笑。

他可是皇帝,那夜他只是醉了,仅此而已,别无其他。

醉鬼口中说出的话皆不可信。

他表露出那副卑微模样,还在她面前哭得稀里哗啦,也许在酒醒后,没对她毁尸灭迹已经算好了。

云夭这般想后,便决定恢复自己的作息,早些睡觉才是。

她吹灭蜡烛,躺上床,放空神智后便睡了过去,只是几日作息混乱,让她睡眠很浅。

没过一会儿,小屋的窗户便又被打开,采花大盗轻车熟路地翻入屋内。

只是发觉今夜她熄了灯,有些不同前三日。

萧临先偷偷摸摸上前到床边,听着她的呼吸,确认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