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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柱国,开国之初立下汗马功劳,死伤多少我族中子弟,最后却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云启越想越气,竟一掌拍在木桌之上,那桌子裂开一条缝。

云夭睁大了眼,“兔死狗烹?哥哥的意思是……父亲当年是被冤枉的?那为何当初云家的军队会同谋逆的齐王一起攻入大兴?”

云启道:“我对当初大哥的行动了解不多,可父亲和大哥对先帝是多忠心,曾经父亲多次教育我,忠心于国,于民,别人不信,我们身为最亲近的子女,难道也不信吗?”

“再加之,若非有人心里有鬼,又何故在我回大兴途中行刺?”

云夭没有说话,静静喝着酒。

云启又道:“夭夭,你想想历史上,多少开国功勋,权倾朝野的大臣,最后都是以相同的结局收场。即便萧家人当初与父亲亲如兄弟,可当上皇帝后,便是被那皇权所吞没了去,眼中可还有半分曾经的战场情谊。”

云启的话有些咄咄逼人,见云夭一直沉默,便不再多说,只问她:“夭夭,你呢?你又怎会出现在此地?母亲呢?”

他印象中,云家所有女眷都为奴流放。

云夭心底有些难受,“母亲在流放途中病逝,我本在榆林为奴,后来是当今陛下带我离开,一年多前,也是宇文太尉帮我做假身份,便离开了大兴。我一路向南游历,过得不错。”

“母亲!”云启脸沉了下去,“该死的萧家,当初对我们云家这般赶尽杀绝,如今竟还强抢了你!”

云夭见他双拳紧握颤抖,立即解释道:“并非如此,其实陛下对我很好,他与先帝是不一样的。若有冤,也是元帝的手笔,并非当今圣上。而元帝已薨,其实……我与陛下之间,都是我主动的。只是这其中曲折……”

她不想说。

云启呼出口闷气,看着她,“不论之前如何t?,未来哥哥会保护你。如今哥哥统领江南地区红旗军,待来日攻下大兴,恢复身份与云家荣耀,我定会让你再无忧无虑,还做我们家中最受宠的幺女。”

云夭是打死没想到自家哥哥竟成了红旗军统领,前世这支军队,便攻破了大兴城,只是她没来得及见到他一面,便从承天门上掉了下去。

真是世事无常,命运弄人。

这一世,其实她并不希望云启再度带着义军攻打大兴城。战争之下,受苦的永远都是平民百姓,何其无辜。

更何况,她并不愿自家哥哥与萧临为敌。

然而看着云启满眼仇恨,她无法说出一个字,也不知该如何劝慰。这样恨意,不是她三言两语便可化解的。

云启看着她止不住叹息,“曾经记得家中小妹长得天仙似的,都说及笄后,定得众男儿家争相竞娶,如今看小妹模样却是比想象中还要漂亮。”

虽然长大,与从前不同,可那眉眼之间,似乎从未变过,即便这么多年,还是一眼便认出来。

云夭瞥他,“想当初我翻墙逃学,每次挨打二哥都护我脸,其实想想,母亲就算再严厉,又怎会让我破了相。”

云启也不由抿唇一笑,曾经破败前的回忆太过珍贵,而他们身份太尴尬,常年憋在心里头的那些点点滴滴,终于有人可与他一同怀念。

她为他再次将酒斟满,不再谈论那些严肃之事,只又说起这一路的游历,笑着把酒言欢。

云启眼底的阴翳终于慢慢消退。

……

皇帝出行乃是大事,当整个皇家队伍整顿好后,已是一月后。出行的人员中,除了一些大臣官员,还是以军队为主,除了皇帝身边的贴身护卫,其他皆由崔显领禁军负责整体护卫工作。

云夭离开的这一年多,崔海因贪墨被贬,如今整个崔家落在崔显手中,只是原本空出来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