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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渐渐困意来袭,只听着萧临还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夭夭,我封你为贵妃,三夫人之首,你看可好?明日我要出趟城,等我回来,就下旨。”

“那我可真成了于瞻口中的妖女了。”云夭忍不住感叹一声。

如今韦令仪还是淑妃,迟迟未立后,甚至连萧临面都见不上。而她则在风口浪尖,众矢之的,身为云家罪女,一介卑微女奴,竟越过韦家以及后宫才人们封她贵妃,没有比萧临更色令智昏的了。

不过,她走后,一切都无所谓。

只要没有她,而他放过那群朝臣,修复关系,她相信,他是有做一代明君的潜力。未来天下百姓仰其甘露,她也会是百姓中的一员。

云夭垂眸,眼眶悄悄红了起来,好在背对着他,他什么都看不到。

萧临继续道:“我准备专门为你建一座琉璃宫殿,琉璃厂我很早便让竹青去寻了,只是担忧你不愿,一直没动工,如今好了,明日我便吩咐下去。”

“……真够奢侈的,修北平郡长城和江都的徭役已经够繁重了,居然还要盖琉璃宫殿。”

萧临并不在意她的评价,只是抚着她的头,又吻了吻她的发顶,“宫中那三夫人的宫殿,我觉得都配不上你,你说那琉璃宫殿叫什么好?”

云夭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叫桃栖宫怎么样?到时候让宫人将里面的雪都除尽,地龙烤热,花草皆用绢纱制成,随时换新,保它四季如春……”

他陆陆续续说了许多,却听不到她声音,低头看了一眼,见她早已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压着嗓子不满道:“这么快就睡了?体力也太差了。”

罢了,睡了就睡了,他们的未来还有很长。

萧临靠着她的头,闭上眼睛,嘴角笑意一直未放下,与她一同睡去,很快,便传出绵长的呼吸。

而他并不知道,她其实一直没能睡着。

……

翌日清晨,萧临起了大早,他睁眼后看着怀中的美人,心情实在爽快,轻轻吻了她许久,才起身换上便服离去,并让玄武殿宫人皆不许去打扰云夭。

她在他离开后便醒了过来,转过身子看着一旁空荡的床榻,伸出手摸了摸,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与味道。

云夭坐起身,却是与被车轮辗过一般,浑身酸疼得厉害,颠鸾倒凤一宿,本是嫩白细腻的肌肤上皆是红痕。

她的动静似乎被玄武殿外的福禧听到,立刻带着女官以及宫女们鱼贯而入,各个动作娴熟地为她准备洗漱更衣。

福禧满脸嬉笑,上前福身行礼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胡说什么?”云夭一怔,制止了福禧。

福禧则咧嘴道:“圣上离开时说了,以后姑娘便是贵妃娘娘,让奴婢等人切莫怠慢,这些都是该有的礼数。”

昨夜他在玄武殿门口值守,没想到里面弄出了如此大动静,震得他脸红心跳,他知非礼勿听,可耐不住这两人干柴烈火。

云夭垂眸,平静道:“既然圣旨未下,还是先叫我云姑娘就好。”

“诶……是,云姑娘。”福禧见云夭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太过喜悦,忽然间不知该如何表现。

待云夭洗漱更衣后,她便让所有宫人退下,自己坐到萧临的书案之前,抽出一张纸,研好墨。可是在落笔的一瞬间,竟不知该如何细说。

刻漏声在不远处,在这极为寂静的环境中有些震耳欲聋,直到她忽然注意到,已是巳时末,自己竟还一字未落,而纸张上滴满了从毛笔尖凝聚而成的墨。

算下时辰,萧临已经带着禁军出城,她也该去御膳房了。

云夭重新拿纸,将毛笔沾墨,一字字认真写下,一笔一画,似乎都如刀一般刻在心底,眼睛又不受控制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