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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看着她无措的神情,垂眸低声一笑,“云夭,你为何总爱用这样过时的勾引手段?”

云夭被他的笑一时间愣住,定定看着,没有立即反驳。只是看着烛光晃动下的他,喉结凸起,薄唇一张一合不知说着什么话,下颌凌厉,却被火光渲染地极为温柔。他眉峰鼻梁立体,皮肤好得跟女人似的。

“云夭?”萧临见她发呆,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蹙眉喊了她一声。

“嗯?”云夭听闻后这才突然回神,手指尖忽然无意触摸到他冰凉的玉佩,想到福禧的话。

福禧说这玉佩是他的表妹,慕容氏的。

前世她好像对这个人并无印象,也没见过,但曾也听过一点传言。

吐谷浑公主慕容斐,静时似玉,动时似鹰,骑射具佳,甚至亲自上过战场,杀过敌。她在西域极为出名,受人称赞,名誉甚广,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何事,渐渐淡出人们视线。

所以这玉佩……真的是他表妹的吗?

还有,若既然德妃是吐谷浑人,为何萧临又对其有那么大敌意?甚至还禁言知晓内情的宫人多口舌。

云夭想问,但却怎样都问不出口。不知是害怕听到不愿听的答案,还是害怕听到她所希望的答案。不知怎的,她心中对慕容斐顿时生出一丝羡慕与酸涩。

明天她就要走了,此生或许再也不见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她前世的夫,今生的君。

她怎么敢问?

若不是她想听的答案,她此后将带着无法排解的那股酸涩。若听到她想听的答案,她还狠得下心离去吗?

萧临在外人面前永远强大,无懈可击,可在她的面前却暴露了一切,尽是脆弱,无论她如何打骂,他最多也是像只小狗一样,乖乖地坐定在那里,等着她劝诫。

屋外的风声似乎大了起来,也不知是否开始下起暴雪。

云夭忽然想到梦境中那个小男孩,伸手轻轻抚上他胸口,看着他的眸子轻声问道:“现在还疼吗?”

“什么?”萧临桎梏她的手渐渐松开,愈发不解。为何这个整日就爱气他的女人,今日变得如此怪异,思维跳跃如此巨大,满口鬼话。

“萧临,你真是只小疯狗。”

“云夭,是不是我平日太惯着你了,竟在天子面前说出此话?”

“萧临,你曾经问我的话,还算吗?”

“什么话?”萧临不解,蹙眉仔细思索。他问过她很多话,多到数不清。

云夭声音有些颤抖,轻轻开口道:“做你的女人,那句话。”

萧临瞬间滞住,大脑轰一声炸开,心神恍惚,没能解眼前现状,脑子一团浆糊。虽然自己身子忍得快要炸开,却仍不知她究竟在说甚。

他深呼吸几口气,想要努力清思绪与逻辑。

今日她去尚仪局为他拿了一堆见不得人的秘戏图,给他看了后,又故意摔到他怀中,一副发|情的模样。

听说动物会发|情,这么说云夭这女人,也到发|情期了?

可现在明明不是春季。

云夭见他一句话不说,似乎又成了木头,心中有些急切道:“问你呢,还算吗?萧临。”

他听到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才茫然地回过神,半晌憋出了一句,“……算。”

云夭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抬起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凑上前,吻在了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一般,一点一点,轻轻吮吸过,又伸出软舌摩挲着,呼吸交融。

萧临浑身燥热,心跳出了天际,一时间忘了自己究竟该做什么,只是定定看着她,在讶然中沉默,片刻后,他伸手将她推开,不解道:“你今日怎的了?”

云夭看着他湿润的唇,挫败道:“没怎的,想就是想了,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