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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难行,还是只能选择到路边茶铺中躲雨。

落座后,伙计立刻上前来为云夭斟茶,问她可需何其他小食,她笑笑拒了,抬起茶盏中热茶抿唇一口闷下。

不知雨何时会停,她忽然发觉,刚才的桃花糕还被自己揣在怀中,萧临一口未吃便气跑了。只是随着纵马与淋雨,那桃花糕在油纸中早已碎开。

她将桃花糕拿出,油纸撕开,湿透的糕点黏糊在一起,伸手将小块碎裂的糕点捻起放入口中,明明带着甜味,却显得有些过分苦涩。

茶铺中的伙计见她喝完茶,又上前为她添上,闲聊起来,“姑娘是宫中之人吧?”

“嗯。”云夭看了一眼他点点头,“你如何得知?”

那伙计看了一眼站在茶铺外角落的两人,“那是禁军吧,我看身上的衣裳看得出来,有禁军跟随护佑着,姑娘定是宫中贵人。”

听他如此一说,她顺着视线看去,竟真是萧临的人。这么说他虽然离去了,却还是留下两人盯着她回宫么?

果然,她是跑不掉的。

大雨飘零进些许,她收回视线,从挂在腰上的钱袋中掏出几个铜板,让茶铺老板给那两人去件蓑衣,并告知她不介意两人入茶铺中随她一同避雨。

待那伙计去了一趟,回来后,道两士卒收下蓑衣,却不愿进入。云夭再次看去时,刚好与两人对上视线,只见他们朝着自己弯腰致谢后,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定定守在角落之中,不敢打扰丝毫。

她心中觉得好笑,明明她只是一介女奴,身份其实还不如这两人,也不如这伙计,却皆对她如此尊重。

伙计笑嘻嘻上前,又再次与云夭闲聊起来,毕竟这样的美人实在难得一见,还是想能与她多说两句,“姑娘可知,我如何看出那两人是禁军?”

云夭并没有兴致,只是敷衍道:“如何看出?”

他笑笑,带着炫耀道:“当今圣上曾亲临过这间茶铺,当时似乎是圣上亲自带兵在附近剿匪来着,结束后在这茶铺坐了一整日,也不知等着什么。我就是那时候见到禁军的。”

“话说,这陛下缴了山匪,真乃大快人心。虽然总有传言说道当今天子这不好那不好,叭叭叭叭,可我看来,不可信!那山匪总在这条路上横行霸道……”

后来小伙计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云夭皆没怎么听进去,只是一边看着屋外的雨,一边将手中桃花糕一点儿不剩的全部下肚。

本以为雨很快便会停,却没想到反而越下越大,眼见着已是近黄昏,云夭有些心急,若是再晚,或许天黑后便更难回宫。于是她又买了一件蓑衣,自己穿上,决定不再等雨停,直接上马,甩过马鞭,往大兴城疾驰而去。

马蹄溅起地上的污泥,她一边纵马,一边冷得发抖,雨雾遮住了双眼,无法睁开。大兴城很少会下这般大的雨,当她回到皇宫时,正好过了宵禁,早已浑身湿透,身上的衣服极为沉重。

今日弄得她太过疲累,有些头晕,无法抽出精力去思考萧临的行为。当回到竹林小院儿时,徐阿母被她吓了一跳,立刻烧了桶热水让她沐浴。又煮了碗姜汤,盯着她服下。而后才递了一封赵思有的信给她。

她在浴桶中终于放松下来,四周的温暖让她疲累得想要睡觉。沐浴完后,她换了寝衣,才将信拆开,没想到赵思有还是失败了。宇文太尉厌恶极了皇帝,赵思有在天牢中没说两句话,便被他赶走。

云夭失落万分,坐在床榻上看了一会儿屋外的瓢泼大雨。

回到皇宫后的第二日,虽然萧临未召见她前去伺候,可也是忙碌着和女官们处太极殿和玄武殿的事宜,只是不在他面前晃悠罢了。

想到他在马上说过的话,还是对殿中的女官交代一番他平日喜好,免得再惹他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