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恭敬的开了门,“权哥。”
里面很暗,几乎没有光线。
赵宗权瞥她一眼,进了门,又顺手将人扯进屋。
宁薇很不情愿的被他生扯进来,皱眉扫视了一圈。
屋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仪器微弱的声音。
药味儿很浓。
宁薇脸色狐疑,又嗅了嗅,很熟悉的中药味。
“闻出来了?”他睇着她,眸光嘲讽,“老头子倒不白疼你。”
闻言,宁薇脸色微变。
“老头儿在我这,还吊着一口气儿。”赵宗权也不瞒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宁太甲死的太快了,不过瘾。
可没办法,他手太痒了,一天不弄死那个老东西,一天不爽。
“老东西试了我两把新枪,浑身都是血窟窿。”一支枪在他手中看似随意地飞转,玩儿出了花,眼神睨着枪口,冷戾得让人心惊,“避开了要害,一天才咽气儿。”
宁薇面无表情,眼中却淌过一抹快意。
“坏了一个玩具,剩下的,总要省着点儿玩儿,你说是么?”
赵宗权一手薅着她的头发逼迫她与他对视,另一手握着枪,枪口不轻不重的敲了敲病床上人的腿,“这个,你想要怎么个玩儿法?”
宁薇视线挪到病床上的人。
一动不动,像是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面前的人红唇动了动,赵宗权微微皱眉,听清了她的话。
“变成盒,再给我端走吧。”她说。
被他用力松开,宁薇狠狠一晃。
模样有些狼狈,却抬起眼看他。
长发微乱,眼尾泛红,敲开脆弱的外壳,里面却是实心的铸铁,坚韧的可怕。
眼前的脸仿佛和几年前那一天重叠。
一样的嘴硬,铁棍都撬不开。
心更硬。
赵宗权脸色阴翳,眸色暗沉的可怖。
喉咙被一把扼住,宁薇呼吸困难。
微烫的气息缓缓贴近,呼吸喷洒在耳边,“当年怎么爬的他的床,爬一个我看看。”低音性感缱绻,却满是危险杀意。
“爬!”一个字仿佛从齿间咬出,杀意迸发。
宁薇被一把甩上床,压到床上人的腿。
清楚的感觉到,薄被下,瘦骨嶙峋。
硌的她腰一阵疼。
她微微蜷着身子,爬上床,转过头对上一双阴霾密布的眼,稍稍垂眼,一滴泪就挂在下睫毛。
娇弱的像一朵被拔了刺的玫瑰。
赵宗权眼中暗芒一闪而过。
不过是她骗人的假象。
这女人像是随身带了一张羊皮,随时拿出来一披,立马就伪装的脆弱可欺。
“眼泪收收。”赵宗权冷冷看她,攥上她头发向下一扯,看她被迫仰起脸,有些痛苦的脸色,心情顺了不少。
盯着她,眼中说不出的嘲讽,“老头子喜欢这样的?”
宁薇依旧是那副谁都可以欺负的垂泪娇花模样,“他不喜欢,”她抬起眼看他,“可你喜欢啊。”
眼尾还有些红,眼下挂着泪,却抿着唇笑了一下。
带雨梨花初绽,就是这样的美景。
赵宗权抬手掐住她下颌,泪珠颤了颤,倏地掉下来,落在他虎口。
掐着下颌的手转而去捂她的嘴,他的手掌宽大,衬得她一张脸只有巴掌大。
他动作慢条斯理的,一举一动慵懒得丝毫不带锋芒,却暗藏着说不出的危险。
“怎么勾引的老头子,这就忘了?”
“我帮你回忆回忆。”他语气嘲讽。
宁薇瞳孔颤着,骤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