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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溅起不少泥点子,其中,楚颂凑得最近,波及也最严重。

楚颂:“……”

汪红岩忍了忍,艰难地忍住笑,给她递了手帕让她擦擦。

“用不着,反正在这泥塘里捉泥鳅,干净不到哪去。”楚颂摩拳擦掌,裤腿卷到膝盖上,显出几分跃跃欲试,“我懂了,要用巧劲。”

她学着汪红岩的样子,手指深入泥里,感受到掌心有滑溜溜的硬物滑过,触感奇异,楚颂头皮发麻想缩手,但一想到这是晚餐,她深吸一口气,死死扣住泥里的泥鳅,把它从泥里提溜出来。

泥鳅在她魔爪下剧烈扭动,溅起的泥点子快糊了楚颂大半张脸。

“哎哎,捉住了,快!快放桶里。”

“开张了,开张了。”

“厉害,第一次就捉到了。”

楚颂挑眉,也没那么难嘛,再捉多点,晚上就够烧一顿了。

“走走走,继续!”

太阳慢慢西挪,天暗下去。

楚颂几个人很兴奋,丝毫不觉得没累,可惜太阳落山后没了光源,想捉都找不到在哪。

小桶里挤满了扭来扭曲的泥鳅,收获不错。

楚颂盯着桶,很嫌弃地“噫”了一声,她最讨厌这种软体动物了。

汪红岩好笑道:“你怎么现在嫌弃上了?”

“就是嫌弃。”

“行啦行啦,你出力多,多分你一点,这些都给你。”

“红岩,你真好。”

汪红岩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其实楚颂没出多少力,不过这么分配,大家都没意见。

楚颂是弱劳动力,她们几个都愿意照顾着点。

楚颂并不知道她在人眼里还是“弱劳动力”,相反,她自我感觉良好,拎着一桶泥鳅,神气活现地回家。

叶秀枝打开门,就看见个泥人笑眯眯地站她面前,露出口白牙。

她眼前一黑,刚想开口,楚颂把小桶递到眼前,成功堵住她嘴。

“我可不是去玩泥巴了,我忙正事呢。”

叶秀枝瞪她,“我又不是没去捉过泥鳅,谁像你,弄得满身都是泥。”

楚颂不服气,“我不是你独一无二的小宝贝吗?不许拿我和别人比,再说,我们要看的是进步。”

叶秀枝嘴角一抽,“狗屁小宝贝。”

“你现在怎么这样了,变心了,唉。”说着,还假模假样地牵着叶秀枝,拿她手背给自己擦“眼泪”。

看吧,就这赖皮样。

叶秀枝再大的火气都没了,她好笑地拍了拍她肩,也是为数不多干净能下手的地方,“行了,锅里有热水,洗洗准备吃饭。”

“遵命。”

那桶泥鳅被叶秀枝养在水盆里,准备先去去淤泥,等干净了明天再做红烧泥鳅,简单又好吃。

今年,气温上升得格外快,才堪堪过完春天,就迅速入了夏。

对于天气问题,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最为敏锐,怕什么?最怕旱年,天气一热,气温一高,就容易引发干旱,粮食收成减少,闹饥荒。

芦花大队有三条大河流经,但只有一条是水源充沛的,离得远,虽然挖过一条水渠,但渠线低,能灌溉到的田地还不足五分之二。

往年,天一热,楚耀国就忍不住焦虑,他身为大队长,最担心干旱问题,吃不好也睡不好,一直得等夏天过去,他才能真正安下心。

前几天,楚耀国去隔壁县开会,过了三四天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好消息:经过几天讨论,上头决定再引一条水渠,哪怕炸山引渠,也要彻底解决这个干旱问题,到时候别说他们,周边几个大队,都不用愁水源了。

叶秀枝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