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渔张张嘴,粉红的舌尖若隐若现,明明是被欲望侵袭的脸,眼神却纯真无邪,他慢吞吞地吐出含糊几个字,听不清,却知道大概意思,梁洄以为是自己那天表述不当让他误会了,只好解释:“我没说要。只是想标记你而已。”
白渔却定定地看着他,好半天没再说话,然后突然喊出他的名字:“梁洄……”
梁洄赫然化作笨石立在那,一颗心要跳出来,一双眼被白渔盯住,仿佛抓住人手腕的他其实反被白渔控制住,一举一动不受自己牵制。
“我不是小孩。”白渔说。
梁洄却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立刻反驳他:“我从没这样想。”
就算觉得你单纯,稚气,天真,脆弱,也全都是归属于爱的褒义,决不是与他们同流合污,认为你愚蠢无知,是个不明世事的傻子。
“我和他们不一样。”
并不知道白渔那套逻辑又是如何运算,得出的结果是将他的拒绝放到了这一栏罪恶里来,又或许不是罪恶,或许白渔也有晦涩难言的心事,白渔的难过是一种害怕。
梁洄的心被摁入熔浆里,此刻必要表出他的真心,才能被白渔从这心事的试探里摘除。
“我是最知道你有多好的。”
“我是最心疼你的。”
梁洄低头吻住白渔,同时松开了白渔的手腕,白渔用泪湿的睫毛蹭到他的脸,把刚刚那个问题又轻悄悄放下,好像他并没有要表达那个意思。
“我不是小孩,我和你结婚了,这是可以的……”
白渔用戴了戒指的手摸他的脸。
梁洄确认他此时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