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琴放在一起,必然也极名贵。窗台上摆着一盆榕树盆景,他刚浇完了水,正在侍弄它。
段星河把锦盒放在桌上,恭敬道:“小师叔,最近天冷,师侄给你送点补品来,你养养身子。”
司空悬知道这小子来必然有事相求,头也不回道:“什么事,有话直说。”
反正是替李玉真开口,段星河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道:“我想求娶宋大将军的女儿,小师叔能帮我跟我爹说说去么?”
李玉真在一旁目光灼灼地望着司空悬,盼着他答应。司空悬摆弄完了一盆榕树,又去给吊兰擦叶子,淡淡道:“你自己的事,怎么不自己去跟你爹说。”
段星河道:“我爹老爱凶我,小师叔你就帮帮侄儿吧。”
他学着李玉真撒娇的模样,居然还挺像。李玉真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自家兄弟这么豁得出去。段星河给他眨了眨眼,示意出去加钱。李玉真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对他比了个拇指。
紫衣侯一早也在寻思,擂台都打赢了怎么还没动静,今天总算行动了。他神色里带了点笑意,道:“你这小子倒是会打算盘,让我去,我不挨骂么?”
段星河道:“小师叔,你一直疼我,就帮侄儿这一回吧!”
紫衣侯确实吃这一套,放下了水壶道:“知道了,帮你去问问,不保证成不成。”
李玉真十分兴奋,道:“多谢小师叔!”
紫衣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家侄子的事,他这么高兴干什么。段星河连忙道:“我们俩好兄弟,他替我高兴,哈哈。”
司空悬注视着他,段星河被他看得有点发毛,怀疑他瞧出自己是个换了瓤的假货。司空悬却伸出手来,碰了碰他脸上一块擦伤,道:“这儿怎么破了?”
段星河被他一碰,这才感觉有点疼。他寻思着应该是在街上弄伤的,道:“方才在外头碰见个小妖怪,我想逮它来着,结果被它跑了。”
司空悬道:“什么妖怪?”
段星河比划了一下,道:“这么大,长着一只眼,黑漆马虎的到处捣乱,皮得很。”
司空悬听说城里最近不太平,但寻思着就是个闹家鬼,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从抽屉里找出一盒药,扔到段星河怀里,道:“涂一涂,马上要相亲的人了,岂能破相。”
他确实挺疼李玉真的,来找他就对了。段星河想了想,觉得紫衣侯的修为颇深,说不定有办法对付那些妖物。他看似漫不经心道:“小师叔,你知道上古大妖级别的东西怕什么吗?”
紫衣侯披上了一件貂裘,道:“它们不怕污秽的东西,但是很怕圣洁的东西,大能常用的东西可以震一震它们。”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寻思着没地方找高僧舍利子去。段星河忽然想起了小贩的那个桶,灵光一现道:“香灰?”
紫衣侯带着他们出了门,道:“可以试一试。”
两人等在院外,司空悬走到书房跟前,敲门道:“师兄,在么。”
里头传来了李默今的声音,司空悬便推门进去了。李默今正在写一幅字——世事总归簪上雪,人生聊寄瓮头春。司空悬看了一眼便赞叹道:“笔力雄浑,气势酣畅淋漓,师兄的书法又有精进了!”
李默今感觉也没有进步太多,师弟就硬夸。他搁下了笔道:“无事献殷勤,想干什么。”
他们师兄弟之间关系亲近,司空悬也不兜圈子了,微微一笑道:“你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没定亲,你不替他着急么?”
段星河跟李玉真在院外的梅树边站了一会儿,书房里静静的,李默今的反应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激烈。李玉真徘徊了一阵子,实在按捺不住,低声道:“去瞧瞧。”
两个人猫着腰进了院子,悄悄蹲在窗户下面,听里